南宫牧看着她窘怕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道:“喜欢,衣儿怎样我都喜欢。”
“贫嘴!”云墨衣轻轻弹了弹他的脑袋,俯下身,在他额间慢慢地印上一吻,软声说道:“快睡吧。”
这次南宫牧回来以后,xingqíng似乎隐隐变了许多,变得开朗了不少,也许,也是因为经历了生死,明白看透了许多吧。
人,总是要在生死关头,才能想透许多一辈子也想不透的事qíng,明白一生也无法明白的道理。
正如她,正是在那一霎那,想透了师傅说的话,便再也不纠结于世俗烦恼之中。
自己想要的,喜欢的,只要没有伤害到别人,尽力去争取便是。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替他放下了chuáng幔,转身离去。
一只修长的玉手,从chuáng幔间伸出来,拉住了她的衣裙,同时还伴随着南宫牧懦懦不舍的声音:“衣儿……”
这才见了一会,她又要走了。
云墨衣转过头,掀起chuáng幔,如水的美眸盈盈地望着他,他眼里那浓浓的不舍,仿佛泼墨一般,渲染开来。
叹了一声,明白他心里所想,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子,虽然清减了许多,却还是那么温馨柔软,云墨衣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蹭脑袋,软软地说了一声:“睡吧。”
待他睡着了,她再走。
“衣儿。”南宫牧拉过她的小手,捏在手心里,另一只手紧紧地将她搂在胸前,满足地叹息了一声:真好,又看到衣儿了。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只能在梦里见到她,许多次,在遭受折磨的时候,在鬼门关前徘徊的时候,总是想起她,才带给他无限求生的意志,让他咬牙捱过来了,他要活着,只为能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如今,这馨香的人儿,又在他怀里了,这么真实地存在着,再也不会在梦醒间,发现原来不过是虚幻一梦。
如果没有她,也许,在很小的时候,自己便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
屋里静静的,只闻两个人轻浅的呼吸声,似乎都睡着了,又似乎都没睡着……
云墨衣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心跳声,心里盈满了淡淡的幸福,如果每天都能像这样该多好,和自己心爱的人天天在一起,过着平淡的生活,没有任何算计和yīn谋,不用担心下一秒又被谁害了。
不求dàng气回肠,只求细水长流也许才是幸福。
“衣儿,你睡着了么?”思索间,南宫牧轻轻在她耳边开口说道,声音竟然一阵暗哑。
云墨衣抬起头来,凝望着他的下巴,柔声道:“没有,你睡不着么?”我在等你睡着,然后去看那两个男人的伤。
“嗯……”南宫牧的身子微微动了动,手轻轻地在她背上摩挲,惹得她一阵痒痒。
“师兄……”她嘟起嘴,不满地出声抗议。
“衣儿,咱们不是说好了,你叫我牧,我叫你衣儿么?你又忘了!”南宫牧呼吸有些急促,声音显得闷闷的。
“牧……快睡吧。”她的小手,附上他的大手,防止他继续作乱。她的身子是很敏感的,他已经激起了她的一片战栗,可是,现在明显不是那个时候,还有两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等着她去救呢。
“可是,我睡不着,不如,你先替我针灸吧。”南宫牧嘴里说着让她针灸的话,一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明显的行动与语言不符。
“唔——”云墨衣红唇微启,正待笑他一句,便已被他的唇瓣堵上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低吟。
“不要,牧,现在不是时候。”明白他要做什么,云墨衣双手推开他的胸膛,急急地说道:“还有两个人等着我救呢。”
“衣儿!”南宫牧仿佛被她的话伤了心,头埋在她的胸口,闷闷地唤道,似乎很沮丧。
“牧,不如一会晚上……”云墨衣哪里禁得住他这可怜兮兮地样子,软下声来,细细哄道。
“衣儿,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别的人都比我重要了?”抬起头来,一抹不安dàng漾在他的眼底。
“傻瓜,不许乱说。”云墨衣抬手,安慰地拍拍他的背。
“可是,我想要衣儿……”南宫牧明显开始耍赖了,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眼里的yù望织成了一张大网,牢牢地网住她绝美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