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冰凉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小手,稍稍慰藉了她内心的烦躁不安,抬起头来,便对上了洛魂一双关切的眸子,他捏着她的手,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道:“衣儿别担心,没事的。”
云墨衣心中涌上一股暖流,紧接着他的下一句话,却差点让她跌下椅子去。
他道:“大不了,我们回京劫狱,将你爹救出来。”
云墨衣不禁再次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若是这么简单便好办了,她爹关心的,恐怕不是自身的安危问题,而是他一世的清名,以及在这关键时期,国家的兴败存亡和百姓的安生立命。
他真的是玄衣教的一教之主吗?玄衣教为了谋反,那多年详细周密的谋划布局,还有最后差一点就成功的计划,真的都是他安排的吗?怎么感觉他只知用bào力解决问题?
洛魂抿唇一笑,他夺目的笑容,再次令她失声,不禁有些恍恍惚惚,恍如置身在五彩祥云中。
他今天笑了好多次,似乎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高兴过一般。
他薄唇微启,说道:“衣儿是不是觉得我笨?”
除了女人那奇奇怪怪的衣服,还有什么能难倒他的?故意那么说,不过是为了博她一笑,让她放松一些,谁知似乎没起什么作用。
云墨衣明了了他的意思,不禁再次翻了一个白眼,原来洛魂也有说冷笑话的时候。
次日一早,队伍再次浩浩dàngdàng地出发了,比来时竟又壮大了许多。
越阳侯派来亲卫队护卫水夜枫的安全,水夫人一听夜枫又要去京城,给他装了几大马车的行礼,只差没将他家都搬到马车里,云墨衣相信,若是马车装得下,宅子能移动的话,水夫人一定想办法将越阳侯府邸整个装到马车里任他们带走。
云墨衣一再qiáng调,他们是要赶路,不是要游山玩水。
在水夜枫的一再坚持下,水夫人才jīng简了许多的行礼,仍是塞了满满一大马车,小到零嘴水果,大到锦被华服,走的时候还泪眼汪汪,就像儿子在外会受尽委屈似的。
再加上闻人醒配备了许多的侍卫,光侍卫队,就多达几十人。
男人这边,比来时多了两个:南宫牧和洛魂。
难题可就又来了,云墨衣的马车,除开她,最多还能坐五人,而男人有七个,就算不让水夜枫坐,还多出去一个,谁当这个多余的人?一时成了难题。
男人们吵闹不休,就连一向善良的小白,温柔的醒都丝毫不让步,更别说其余几人,几人唇枪舌战,争论地热火朝天,若不是害怕挨鞭子,估计已经动起手来。
云墨衣也犯起难来,手心手背都是ròu,剔出谁去,那人都会心伤,她也会跟着心疼,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就在“幽园”门口,因为这个坐马车的问题,已经从日出吵到了日中,也没得出个结论来,吵到云墨衣头疼不已。
凝香在心里暗道:还是我有先见之明,我就说马车有加大的必要吧,这不,吵起来了。
破劫暗道:感qíng这东西真可怕,这陷入感qíng的男人真可怜,不就是个座儿吗,至于跟天塌下来一般的吵吗?自己以后可千万别被这东西迷惑了眼!
最后,洛魂怒了,一声吼,一挥袖,便扫翻了一片,男人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各色衣裳,煞是好看。
他大手一挥,作了总结xing的发言:“都给我去后边马车呆着去,衣儿的马车只能我一个人坐。”
开玩笑,虽然他已经默认了她有那么多的男人,但是若是他不同意,绝对不允许他们跟他抢,这里数他武功最高,自然他说了算!
虽然他只用了一成内力,只是为了起个威慑作用,并没有伤到他们一丝一毫,但是明显犯了众怒了,除了南宫牧,男人们个个姿态优雅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同一时间出手,攻向洛魂。
洛魂虽然武功奇高,但是四个男人齐心协力地攻向他,他又不敢妄动内力导致他们受伤,双方竟然战成了平手。
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冲天而起,紧跟着,一道金色,一道紫色,一道黑色,再加上毫不示弱的冰蓝色,也悉数腾上了空中,五张绝色俊逸的面容,五道颜色在空中jiāo错,你来我往,映着午时的阳光,在晴朗的天空下,就像一道亮丽的彩虹,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众人纷纷抬起头,特别是从未见过此种场面的护卫队们,和“幽园”出来送行的下人们,个个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空中的美景,有些人,竟然毫无所知地留下口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