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楚亦寒深呼一口气,揭开锦盒,拿出了属于他的那只龙形玉玺。
老疯子又是一吸,两手都捧着玉玺,便没有手去放在云墨衣心口,他左看一眼,右看一眼,陷入了癫狂,高举头顶,仰头,又是一阵高声大笑:“哈哈哈,没料到,本座谋划经营多年的计划,败在云墨衣手上,也成在云墨衣手上,一统天下,得来竟如此容易,真是老天助我,老天助我啊!哈哈哈!”
这回大家都有了经验,纷纷捂住了耳朵,而云墨衣,终是忍耐不住,“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体内的气血,急速地翻腾,五脏六腑就似被撕裂了一般,痛的她眼里全是一片红色。
“衣儿——”众人高呼一声,便要上前查看她的qíng况。
“慢着!”老疯子收了玉玺,手指成爪,那抹红光,又照在她的心窝处,他的眼中,杀意浓烈,浑身凛冽的气势,竟像那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一般:“现在,该来清算我们的旧账。”
男人们吓得,又缩回了脚步,生怕他一个发起疯来,就将衣儿的心挖了出来。
“你还想要做什么?”云墨衣嘴角滴着鲜血,瞠目yù裂,说出口的话,却是一阵无力,该死的,该怎么办才好?极力忍住噬心刺骨的痛,脑中在飞速地运转。
“你忘啦,本座说过,你的人,会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哈哈哈。”转头,面向那群男人:“洛魂,林白,你们为了一个女人,背叛师门,先要算的,便是你们的账,玄衣教的规矩,你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不要,不要——”云墨衣癫狂地摇着头,摇得青丝散落,摇得眼泪纷洒。
已经因为她,而致两国皇帝失了玉玺,若是再因为她,而致洛魂和小白失了xing命,她怎样也不会答应的!
跪在地上的洛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死女人,都说了,让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每次你一不在我眼前,便要出事,以后,没有了我的守护,你自己要小心才是……”
转过头,望向自己的师傅,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师傅,一切都是徒弟的错,跟衣儿无关,徒弟只希望,您老能遵守承诺,待我死后,能放过她!”
林白也跪下来,冰蓝色的身影像那冬天清冷的雪梅:“师傅,徒弟别无所求,只希望您能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请您一定要放过衣儿。”说完,手中匕首尽现。
“不要,小白,洛魂……你们不要这么傻……就算你们死了……他也不会放过我的!”云墨衣已经哽咽地语不成句。
林白抬起头,水盈盈的眼睛,牢牢地锁住她的身影,似乎要将她的倩影永远刻在心里:“衣儿,小白此生能得到衣儿的青睐,能跟衣儿有那一段快乐的时光,虽死无憾……”
说完,手中的匕首jīng准无误地往自己的心窝刺去。
“啊——”仰天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一时间,天边乌云变幻,飓风骤起,飞沙走石,chuī得人几乎站立不稳,就像刮了十二级的台风一般。
一股qiáng烈的内劲,从云墨衣体内喷薄而出,她身上的绳索立时化为了粉末,消散在空中,无影无踪,她的身体,腾空而起,一圈白色气流的漩涡,以她为中心,将她方圆三丈之内的东西全都刮了起来,小木屋,早已被她刮得肢骸全无,更别说屋内的东西,早已不知何处去,大树被连根拔起,又重重地落在漩涡之外,这漩涡之内的东西,竟被扫得gāngān净净,甚至连一粒木屑都找不出来。
所有的人,都被她qiáng烈的飓风刮到了漩涡之外,甚至包括洛魂的疯子师傅。
只要心中有爱,便能度过一切灾难。
云墨衣一个人,漂浮在空中,白衣迎风飞展,一双美眸,如那黑暗中耀眼的明星一般,光芒大放,长及腰际的墨发,在身后丝丝飞扬了起来,那一身举世无双的风华,俯瞰天下,再也找不到能与之比拟的人物。
男人们堪堪地从地上爬起来,皆都愣了神色,在原地痴迷地望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老疯子不解地惊叫道,他明明封了她的内力,为何会有如此qiáng劲可怕的内力而出,眼观那白色漩涡中光秃秃的土地,那早已不知飞到何处去的小木屋,眼睛瞪大,她的内力,怎么会突然比他还深厚?就连自己,也不能达到此种恐怖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