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师傅——”洛魂心神俱裂,连声大呼,眼里甚至迸出了血色,救也救不得,只能哀呼地求着老疯子:“师傅,你放过衣儿吧,要杀就杀我!”
“好,很好,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老疯子显然更怒,手中红光大盛,指尖已经穿过了云墨衣的衣服,触到了她光滑细腻的皮肤。
“师傅!求你!”洛魂一声大呼,肝胆yù裂,直直地跪了下来。
别的男人,显然心胆俱裂,楚亦寒的一张俊脸,已经吓得毫无血色,他一开口,清朗的声音竟然一片沙哑,抖抖索索:“你不要冲动,朕答应你便是……只是这玉玺,总不能随身带着……朕即刻派人回去取!”说完,回头朝跟在身后的小贵子吩咐了几句,小贵子连连点头,一溜烟跑了。
“你呢?”老疯子的爪子,放在云墨衣的心口,转向玉之影问道。
玉之影皱眉,往云墨衣望去,深深地望进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如一泓无波无澜的湖水,却映着他的影子。
她也是喜欢你的……唯今之计,你若真的爱她,便是你要让步,让她开开心心的,一生幸福,这才是真的爱她。玉甜儿的话,又回响在耳边。
“怎样,还是说,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根本比不上你的皇位?”老疯子眼中杀意更甚,手中的气流,chuī得云墨衣的青丝尽数飞扬了起来,她却一直瞪着眼睛,望着同样瞪着她的玉之影。
“别,朕答应就是!”玉之影狠狠咬着下唇,左手紧握成拳,转身,从身后侍卫手里的包裹,拿出一个锦盒。
他这个皇帝,身在别国,玉玺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随身带着的。
“皇上!”侍卫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吓得连尊卑都忘了,按住那个锦盒,急急地低呼一声。
云墨衣的眼中,也布满了不可置信,他,真的是玉之影吗,那个心怀天下之霸权,野心勃勃的玉之影?
每夜都会纠结她的问题:他的心中,到底是她重要,还是他的权力重要。
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不,她不要欠他这份qíng,这份qíng太重,太重,她还不起!
云墨衣再也没了冷静,开始悸动起来,她的胳膊和身体,被绑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半分,只能拉扯着椅子蹦跶。
她紧紧地盯着玉之影的眼睛,不停地摇头,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摇下来似的,嘴里哽咽地喊道:“不要——”
玉之影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苦笑道:“乖衣儿,直到方才一刻,我才想明白,在我心里,你最重要,别的一切,都不过是云烟罢了。”
是她告诉他,若没有爱人相伴,就算拥有天下又如何,是她告诉他,若没有爱人相伴,那个位子不过是一个冰冷的坟墓,生生地将活人埋在里面。
是啊,就算统一了天下,没有人与他一同分享,那又有何意思呢?日日夜夜的孤独,真的是自己所要的么?
只冰冷的一眼,便将那守卫的手吓得退了回去,叹息一声,打开锦盒,拿出代表他权力象征的玉玺,托在手上。
“不要——”云墨衣的眼角,流出了大颗大颗的泪水。
“乖衣儿,你又哭了,你知道,我最怕你的眼泪。”玉之影温柔地说道,举起玉玺,却又换了一副冷然的面孔:“你要,便来拿吧!”
老疯子露出欣喜的神色,右手一吸,便远远地将玉玺吸到了自己手上,仔细端详一番,不由得又“哈哈”大笑起来,那凝聚了深厚内力的笑声,令得众人又是一阵耳晕目眩,甚至有几个功力稍弱的侍卫,竟跌在地上,捂着胸口吐起血来。
水夜枫也一时支持不住,双膝跪在了地上,软软地趴了下去。
“夜枫,捂耳!”云墨衣大喊,失去了内力的她,气血也是一阵翻腾,差点一阵窒息,又没有办法堵住耳朵,却是凭着惊人的毅力,硬是将那口气缓了上来。
水夜枫闻言,慌忙将自己的耳朵堵上,趴在地上狠狠地喘着粗气。
“楚亦寒,你的呢?”已经陷入兴奋状态的疯子,目光一寒,往楚亦寒she去,手下又离云墨衣的肌肤近了一分。
“就来了,就来了。”楚亦寒连忙回答,眼神担忧地望向云墨衣,额间已有大颗的汗珠而下。
说话间,小贵子捧着一个盒子,骑着快马而来,下了马,跌跌撞撞地几步跑来,跪在地上,将锦盒高举头顶,手上,竟颤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