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会生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夏寻梅,微眯着眼睛道:“米夫人当真不知道那仓库里的事qíng?”
夏寻梅的眼里满是不解,汪会生又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夏寻梅有些疑惑的将那锭金子接过去细细的看了一眼后大惊道:“这是官银!”
“米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居然识得这是官银。”汪会生冷冷的道:“不知道米夫人是否听说过南疆赈灾银两丢失一事?”
夏寻梅摇了摇头道:“赈灾银两的丢失是朝庭的密事,我又从何得知?
汪会生冷冷的道:“米夫人还真是会装蒜,在来的路上我还在怀疑整件事qíng是不是被栽赃陷害的,现在一见到米府上上下下这些人的身手,我便知道米府没那么简单,要将赈灾的银两劫走只怕是不费chuī灰之力。”
米多多听到这句话不禁大怒,再也顾不得秦怀研是否在那里了,当下从屋子里跑出来道:“我米家自卫难道也有错?巡案大人,你的话怎么听起来都觉得有些怪。”
夏寻梅见她从屋子里跑出来只觉得有些头痛,她狠狠的瞪了南雪一眼,南雪打了个寒战道:“夫人,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拦不住小姐!”
秦怀研一见米多多,气的咬紧了牙关,只是知道此时不是米府的对手,又有汪会生在场,他只有静观其变。如果米府这一次劫银两的事qíng一旦坐牢,那就任凭米府再qiáng大,也敌不过官兵的攻击。
汪会生一见到米多多就两眼发光,只觉得心里巨痒难搔,而现在人多,只能将qíng绪qiáng自压下,然后一本正经的道:“你就是米小姐?”
米多多不理他,从他的手中将那锭银子拿过来看了看道:“听方才巡案大人的话,好像这些银两是从米府的仓库里发现了,我想问问大人,这个世上如果真的有人劫了朝庭的赈灾银两,又怎么可能会放在自家的仓库里?”
汪会生微微一笑道:“米小姐看来是不熟悉人做案的心理,一般人若是得到银子,首先想到的是放在自己家里,因为人在潜意识里都会觉得东西放在自己家里最是安全。米小姐年纪尚小,这些事qíng肯定不会懂,劫银子的事qíng应该也不会是米小姐所为……”说罢,他伸手去米多多的手中yù将那锭金子取回,却并不摸金子,而是摸上了米多多的纤纤素手。
米多多的眼里有了一抹厌恶,从来只有她吃别人的豆腐,还从来没有人敢吃她的豆府。换做往日,她定将汪会生bào打一顿,而今日的qíng况却并不允许。从她看到秦怀研嚣张的样子,她就知道米府在失去沈浩轩那个靠山后就什么都不是了。
夏寻梅一见到这种qíng况,顿时明白了汪会生的意图,当下从米多多手里将那锭金子拿走放到汪会生的手里道:“汪大人素来公正严明,所有的事qíng都要讲究一个真凭实据,大人说我米府劫了官府的赈灾银两,这可是个滔天大罪,还请大要给我们直凭实据!”
汪会生将金子接到手中后道:“这锭金子就是证据!”
夏寻梅浅笑道:“赈灾的金子听说有几百万两,大人手上只有一锭,这叫我们如何认罪?”
汪会生轻哼一声道:“来人啦,将金子给我抬出来!”
他的话音一落,便见到一群官兵抬进来好几个大箱子,那些箱子一打开,被火把照得一片通明的米府顿时金光四she。
米多多不禁大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金子,如果是往日,她见到这么金子,早就两眼放光。可是她此时知道这些金子会咬人还会吃人,一个不慎便会毁了整个米家!
夏寻梅比她镇定的多,走到那里将那些金子拿到手里看了一眼后笑道:“大人,这还真的是一个误会,这些根本就不是金子!”
“不是金子是什么?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敢狡赖!巡案大人,现在证据确凿,可以下令拿人了!”原本已经觉得没有什么胜算的秦怀研一见到眼前的qíng景,不由得两眼放光,这是一个绝佳的打压米府的时机,劫银的罪名一旦成立,米府便会家破人亡,刚好一消他心里的恶气。
“该怎么做本官自有论断,多谢秦老爷提醒!米夫人,你说这不是金子,这不是摆明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汪会生冷冷的道,如果不是忌惮秦怀研的哥哥秦怀玉是当朝左相,他早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