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阐满面喜色,扶住我道:“先生过奖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请先生和夫人驿馆暂歇,我们明日便一同出城验马。”
我也喜上眉梢,与莘阐互拜后,趁人不注意冲江原挑眉,江原yīn森森背过身去。
一到驿馆,江原立刻原形毕露,狠狠把我压到chuáng上,切齿道:“我说你怎么定要我这副打扮,原来早有预谋!存心耍弄我是不是?”
我被他恰到好处地压在无法着力处,翻不了身,结果很快就看到眼前衣帽乱飞,连自己外衣也没幸免…江原还不解气,又用从我身上解下的衣带,结结实实将我双手反绑起来。我大叫:“谋杀亲夫!”
江原拉起我,反手捏住我下巴,怒道:“你再这么叫,我把你扒光了扔院子里去!外面可都是莘阐的眼线,也让他们开开眼界,看你这大商人怎么被‘夫人’教训!”
我扭头,一口咬在他脖颈上,换江原大叫一声:“你才是谋杀亲夫!”
我啧啧嘴笑道:“许你府中某些人总以为我攀附你,难道不许反过来一次?好歹我还将你当正室夫人介绍的。”
江原闻言怒气收起,眯眼道:“越王殿下,你这醋意也存得太久了些。”
我笑:“陈年老醋,味道如何?”
江原xing起,索xing将我摁倒chuáng上,上上下下亲了个够。
我胸膛起伏,差点要喘不过气来,双臂还背在身后,只能扭动身子:“闹够了没?快放开我!”
江原肆nüè更甚,一脸坏相:“你何时帮我恢复名誉,我何时放开你。”
我终于寻到空档,把他踹开:“动静这么大,你就不怕被人听见。”
江原解开衣带结,将我按进怀里,凶狠地揉弄:“你猜他们听到会怎样?”我白他一眼,江原又道,“莘阐难道不认识你?”
我抬手勾他的下巴:“有夫人在此,他被你的魅力完全吸引了,纵然一时疑惑,万万想不到是我回来了。”
江原猛掐住我:“还敢说!”
我抿唇一笑:“夫人,明日出城,可要准备好了。”
第二日,莘阐见到驻扎城外的箕豹和燕骑营的武士,再度惊叹:“怪不得先生要价如许,单是这么多护马伙计,想必就费去不少银钱。”
我摇头笑道:“比起马匹,人力微不足道。即便如此,途中跋山涉水,应付流匪糙寇,尚嫌不够。”
莘阐叹道:“如此艰难,也非常人所能坚持。”
我邀他进了一座临时搭建的营帐饮茶,留下裴潜带领相马者前去查验马匹。莘阐环顾一下,问道:“怎么不见夫人?”
我笑道:“他有些杂事要办,临时外出了。请大人午时在帐中歇息,等到傍晚回来,他想亲自与大人jiāo谈。”
莘阐诧异道:“尊夫人竟有何事与本官相谈?”
我转头咳了一下,重新严肃道:“他向来自主,有时我也管不了。他既要小人代为开口请求,想必是要紧事,还请大人赏面。”
莘阐忙道:“夫人真乃奇女子,既然开口,本官敢不相从。”
我立刻拜谢:“拙荆为人粗鄙,若有失礼处,万望大人海涵。”
莘阐连声道“哪里”。
我忍着笑从帐中出来,悄声问燕飞:“昨晚莘阐对我们评价如何?”
燕飞将手掩在嘴边,眉开眼笑:“莘阐本来有些疑惑,特别是对您和太子殿下的身份存疑。我们买通了他遣去的耳目,只叫他待在稍远处听了片刻动静,又对他添油加醋一番。那几人照样回报莘阐,莘阐听得唏嘘很久,说:‘如此悍妇,果非常人所能消受,不知那位林先生眉清目秀,怎么会看上那样的女人?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越王殿下,燕飞真对你越来越佩服,如何想得出这样刁钻的障眼法!”
我横他一眼:“嘘!小心被你家太子殿下听见。莘阐粗中有细,事成之前还是小心为上。”
燕飞浑身不知哪里来的jīng神,笑道:“殿下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我点点头,示意他立刻离开,燕飞走几步又回头,急切道:“越王殿下,别忘了你答应的,剑法……”
我面容一肃,不悦道:“我还能食言不成?”燕飞赶紧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