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东_作者:玉案青(100)

2017-03-17 玉案青

  结果回来进了屋,看到人好端端地睡在chuáng上,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到chuáng边放着一张画,装裱jīng良,画工jīng湛,绝对不可能是字都认不全的窦家富所作,但上面又清清楚楚写着他的大名,旁边还印着一个“知”字,不消说,肯定是一个名字里含有“知”字的男人送给他的。

  紧接着又听到chuáng上之人嘀嘀咕咕地说梦话,他凑近了一听,居然念的是什么“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这下可不得了,霎时间醋海生波shòuxing大发,扑上去把人一压就开始兴师问罪……

  虽然察觉到事实与自己想象的存在较大差距,也难得进行了自我检讨与反省,但甄大少还是满心不舒服,就算不是私会jian夫,那也是背着他与外人来往吧?就算窦家富是无辜的,那送他画、教他念qíng诗之人一定是居心不良,而这小子非但没有半点警觉xing,还口口声声为其辩护,对自己这个正牌夫君却又打又骂,实在是xing质恶劣不可饶恕!

  这么一想,甄之恭又理直气壮起来,“无论怎么说,你背着我和外面的野男人私自来往也是不对。随便就收野男人的画,跟着念什么狗屁qíng诗更是错得离谱。听好了,以后不许再和他来往,也不许和别的男人还有女人勾勾搭搭!”

  听了这番话,窦家富那个恨,那个怒啊,差点直接厥过去。缓过神来后,他开始拼命踢打反抗。

  虽然他的功夫都是甄之恭所授,但一来他现在怒极攻心下视此人为仇,打起来不要命一般,又全无章法,抓、挠、咬、掐齐上阵,威力比平时大大增加;二来某人也不敢出手太重伤了人,只能不无láng狈地在chuáng上躲闪,全无往日的风头与气势,嘴里还连连怪叫:“哎哟,别打别打!小豆腐,你要谋杀亲夫啊!”

  窦家富红着眼睛骂:“亲你个鬼的夫!甄之恭,你混蛋!你凭什么管我?我和谁来往都跟你没关系!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他也是气得狠了,又觉从未有过的委屈和伤心,不自觉便脱口而出,叫声中隐约带着哭腔。

  他明明和宋知是清白的,什么坏事都没gān过,这混蛋凭什么质疑他,污蔑他?亏他这些天日夜盼着他回来,结果一回来却是用这样无耻下流的事qíng来冤枉他,还不许他这样不许他那样,实在是太过分、太可恶了!

  这家伙的无耻、霸道和专横简直是天下之最!他不要跟他在一起了,他要回永平县去,再也不要看到他!

  甄之恭怔了一怔,紧接着也恼羞成怒,真是反了天了,居然说和他没关系?还吵着要回家?不许!坚持不许!

  看来自己原来是太纵容宠溺这小子了,让他恃宠而娇无法无天,现在是时候给他上上家法,让他搞清楚谁才是他的男人!

  热血冲头脑子发昏下,他再不退让,拼着让窦家富在他脸上挠了几下,突然间发力,一手钳住他双腕,另一手从帐边抽了根挽帐的绸带,三两下捆了他的手腕绑在chuáng柱上。

  这一绑才发现窦家富右手缠着布带,当下皱了眉问:“你这手怎么了?”

  窦家富没料到他居然会用qiáng把自己绑起来,当下几乎没气疯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胡乱哭骂道:“不用你管!放开我!混蛋!王八蛋!禽shòu!死变态……”

  为免那张嘴吐出更多不堪的骂词来,甄之恭想也不想便低了头,用自己的嘴堵了上去。

  他已经连着好几日没见到人,每天想得抓耳挠腮的,在茶庄时勉qiáng还能忍住,毕竟事务繁杂,并无太多时间让他去想这块小豆腐。然而此时人就在他身子底下,那般鲜活生动,原本只是为了阻断叫骂而噙住那双唇,一旦感受到熟悉的柔软与温热就迅速偏离了初衷,变得狂野炽热,又吮又咬如饥似渴。

  “呜……放开……滚……”

  窦家富双手被缚,嘴唇被封,既反抗不得,也再骂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一边徒劳地扭动身体,一边从胶着的唇fèng间泄露出支离破碎的音节,眼睛被泪水糊得几乎睁不开。

  然而,这种脆弱与无助却刺激得某人热血沸腾yù望勃发,真恨不得一口将他吞吃gān净。

  急躁之下,甄之恭双手一分,将窦家富的亵衣从中撕裂,灼热的唇舌旋即从他脖颈、锁骨、胸膛一路蜿蜒向下,如噬吃猎物的野shòu一般舔舐啃咬,在光洁白皙的身子上印下濡湿闪亮的yín、靡水迹,与深深浅浅的斑斑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