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以为毒门独子早在幼时夭折,因而所有传承都会落到门主唯一的女儿上官晴身上,既如此,门主夫人又如何能够容忍苏如异这样从医不从毒的存在,容忍他带着一丝儿可能,将毒门分作两系,夺走一半好处?
也难怪会寻着借口逐他出师门了。
平非卿唇边浮起些嘲讽冷笑,觉得这妇人虽可憎,却又何尝不是做了一件好事。那样危险的地方,苏如异能够离开更好,也算是脱离虎口,如今在京城,正好能由自己来将他仔细保护。
平非卿收着手指捏皱手中信纸,罢了转身几步行到灯旁,将之燃作灰烬。
今日在谦竹阁里,听苏如异那师兄说要回桦州毒门,既然如此,他便要在那之前再寻他一次。估不准他是何时启程,未免错过,明日一早便寻去一趟罢。
平非卿暗自落了决定。
房中一片静谧,寝房深处的沐浴隔间也未听见一丝声响,仿佛根本没人在里头一般。
平非卿暂且放下此事,望向隔间里,低低笑起来——那白面馒头,是打算洗多久?
“苏如异。”
里头惊来一瞬水声。
他那三字很是低沉,其实并不算大声,只是实在太过安静,才显得格外清晰,让里面正在装死的少年紧张得身子一抽,蹬起了些水花。
平非卿慢慢走过去,毫不客气地穿过帘子,绕过屏风,出现在浴池前。
这浴池jīng致,却算不得多大,跟宫中的自是无法比,因而这人往那跟前一站,苏如异便是躲哪儿都没用,任他往哪个方向去,平非卿只要走上几步,都总能拎到他。
“那会儿还死活闹着不肯下去洗,这会儿就不肯上来了?”平非卿调笑道,想起方才这少年被他拎来房中,才后知后觉想起了之前的事,瞬间急变了脸色,大闹着不肯“就范”,最终还是被他扯了衣裳丢进池子里的。
“我想我奶奶……”苏如异悲愤哭,根本不敢看他,不只是怕,还羞,觉得这个王爷简直太不要脸,衣服也不穿,上身光溜溜的,周身肌ròu很是紧致结实,上头还留有几道凌厉刀伤,其实有点好看……好看什么呀!怎么就想偏了!他在想什么啊!他现在只应该想该如何是好才对啊!
“上不上来?”平非卿笑问。
“我不……”苏如异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那本王下来了。”这人说着便连那最后一件遮羞的亵裤也褪去,当真一步一步地跨进池子里来。
苏如异望着他下头那东西,脑袋“轰”得一下,一头埋进了水里……
平非卿把人从水里捞起来,束缚着腰肢将他紧按在怀中,一边笑道:“让本王瞧瞧,可有把人给泡软了?”
苏如异是真软了,怕得骨头都快化作池子里的水。试着挣动一下,箍在身后的手掌反而更加用力,想要qiáng行逃离那是压根儿不可能的,只好哭唧唧哀求道:“王爷我不行我真不行……你饶了我吧我害怕得很……”
“害怕什么?”平非卿将他黏在额前的湿发捋开,屈着食指拭去他眼睑上的浴水,让他能睁开眼来。可苏如异却依旧不愿睁眼,睫毛轻轻地颤抖着,手指头绷得死紧,僵硬地推在他肩头,却使不出力气来。
“王爷我没做过……我真怕……我这辈子一怕疼二怕饿肚子三怕……唔……”
又啰啰嗦嗦地闹腾了起来,平非卿索xing低头封口,将那柔软双唇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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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放亮,掀开chuáng帏时,已能看着窗外微光。
平非卿从chuáng上下来,唤人更换chuáng单,随即抱着chuáng上人去隔间清洗。苏如异沉沉睡着,此时已是雷打不醒的模样,软绵绵地靠在平非卿身上,双眼红红肿肿的,看着分外可怜。
平非卿拿棉帕蘸着温水将他泪痕擦拭gān净,心qíng极好地在那脸上亲一下,里里外外地清理罢,才又把人抱回chuáng铺里。
苏如异沾着chuáng铺便蜷成一团,这人不忍再吵他,犹豫片刻却还是稍稍翻动他的身子,捉着脚踝将双腿分开,留心瞧一瞧后头。这一瞧发现那地方果真肿得十分明显,才当真起了些后悔,想着这少年初经人事,还是不该欺负他太久。
于是又取过那消肿的香膏,为他仔细涂抹一番。
苏如异在睡梦中觉得身后凉凉的,很是不舒服,蹙着眉头嘟囔不休,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听得这人心软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