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总在捅刀子_作者:撞死南墙(18)

2017-03-04 撞死南墙

无名见文相不满皇帝所为,文相虽是百官之首,有着处政实权,却要做样,处处皇帝为先,原先皇帝倒是处处顺着文相,样样都像是为了文相的想法长得,日子长了,对皇帝的掌控稍出偏差,就叫他们心惊担颤,不得不重视,“大人,昨日太后娘娘捎信,向着要蚀骨。”
文相摇头:“皇帝毕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告诉太后,今后不可时常下药,一月一次便可。”
将截下书信折好,放回信封:“叫线人jiāo予皇帝。”
二审未过,还牵扯出翰林学士何魏。
有心人有意泄露了消息,不过半日,已有不少知道考生舞弊,原是有泄题官员,那泄题官员乃是翰林学士何魏,文相门生。原本可揭过的舞弊一案,又来了大转折,市井间留言飞起,文相窃国一罪还未洗白,门下又出了泄题学士,一个识人不清的罪名跑不了,若是有些学士,脑子不腐之人还能联想何魏同文相关系,不过其中深入海渊,不可细提。
原说科考乃是朝廷选拔人才,科考舞弊最轻之刑也是斩手。涉及命官,牵连丞相,皇帝又派下九门提督监审。
顾白时刻留意着父兄,一审过后,有了高兆头,叫他开心许久,文相又守诺向皇帝呈了辨罪书,皇帝当日并未说什么,却也有开释恩qíng。
八月一过,九月初开,翰林院学士何魏泄题考生,皇帝派了九门提督监审,事qíng中有不妙,其余人他不知,父兄原是要开恩之人,二审一过,三审不提,直接要刑拷何魏,父兄之事却没了着落。
火急火燎前去封大人主院请安,大族规矩甚多,每日都要向长辈请安。因着生恐父兄之事受累,顾白行走匆忙,直接撞上了一人,猛地跌倒在地。
那人神色láng狈,踉跄了一下,不顾地上有人就要往前去,那处过去确实偏僻地段。
那人宽衣大袍,身形高瘦,正是时常同兄长进出的封珏,顾白连忙叫住:“大舅。”
封珏恍若未闻,踉里踉跄跑着,顾白见他腿脚不稳,神志也不清慡,连忙跑上前,拉住封珏,止住他:“大舅。”这才看真切了封珏,已有半月未见,封珏两颊深陷,两眼突出,眼眶乌黑,从前是瘦,却也jīng壮,藏在宽大衣袍中瞧不出来,现在确实真的瘦了,瘦的憔悴。
封珏这才看到顾白,拉住顾白:“快走,和我去见你兄长,你不要去找父亲,在路上我同你说。”
不疑有他,相对封老爷,顾白更相信封珏。封珏一路躲躲闪闪,两个人找了一处矮墙翻过去。一出封府,一辆乌面马车就停下,封珏推了顾白一把:“快上去。”
上了马车,封珏同顾白道,自顾明被下牢,他便要去见顾明,却被封太太软禁房中,这原是不怕,封珏逃了出来,撞上了封老爷,被打了一顿板子,关在偏院里养伤,每日被人看守。
顾白心寒:“这么做就是为了不让你去见我兄长?不让封家同我顾家扯上关系?”
封珏咬着不说话。
难怪那日前来封珏帮忙,封珏闭门不客,难怪那日在老夫人处晚宴,封珏还在做夫子布下的文章。窄小的乌布马车颠簸,两个人坐在里面时不时碰到肢体。
良久封珏开口:“在他们眼中,平日里嬉笑谈天,把酒念诗的友人到底算什么,为了保身立命,连亲血脉都见死不救。”
“那老夫人,是吗?”顾白问,他看着封珏:“难道老夫人也是吗?他对允儿也是,对兄长也是,对我也是吗?”
封珏一愣,垂下眼,靠在粗糙木壁上,布满血色的眼透着讥讽的光,紫色嘴唇上勾,扯出一个嘲讽的笑:“不是,她对爹,对大姐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幼年遭劫就可以完结了,后面就不会那么托了,因为是三大势力刚刚定力,两处在明,一处在暗呢!

第12章 十二、天道哀道无qíng道,生死有命人难为

马车急驶,穿过闹事,潜入小巷,往着南边官宅去。
“吁~”马车停止,外面的家奴道:“少爷,韩府已到。”
封珏两眼平静的看着隔住马车内外的黑布,顾白见他未有动作,便跟着静坐车内。封珏微微拉住顾白衣袖,轻轻摇了摇头:“你先等等。”
撩开黑布,神色如常看了眼外边,古朴大宅,灰墙石瓦,两边幽静,封珏取出一块碎银,递给车夫,嘱咐道:“马车留在此处,过两个时辰,你再来。”
车夫拿过碎银千恩万谢到别处候着。
小巷并无旁人经过,两人从下车,封珏领着顾白走至灰墙底下,拿出一方白纸jiāo予顾白,封珏道:“子歇,我同你兄长暗中通信,为今之计只有求助谏官韩大人,方有一线生计,你同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