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什么吩咐。”
郑骋扬的声音有些带着舒畅沙哑,
“那个叫风娘的,你去查查来历,再查查丰城最近死了什么人,怎么死的、”
喜乐答了一声是,郑骋扬说道,
“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喜乐依言,还没等门关好,大力的撞击声突然想起,同时传过来的还有王子清疲惫却又抑制不住的哭泣声。喜乐面无表qíng地把门关得死紧,下楼吩咐小二不要去打扰自家lángxing大发的主子。就出了门。
喜乐尽管是个小厮,但是此行郑骋扬能只带他一人出来,除了不为引人耳目外,可见喜乐本人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喜乐不但从小跟在郑骋扬身边,习得一身好武艺,他还有一项鲜为人知的本事,就是易容改貌,他在跟随他镇守西北的时候,更是出了大力,他曾几次混进敌营中,偷得敌方的布局图。如今只是打探些消息,这对喜乐来说更是不在话下。
仅用一上午时间,喜乐就得到了足够的信息。他在返回客栈的途中找了个卖胭脂花粉的货郎,买了五六瓶桂花油。自家主子从京城出发时只带了两瓶过来,放到平时也就够了,可是如今带着王妃一起。。。只怕加上他手里这些还欠缺些。喜乐叹了口气,但愿这些能支撑自家主子到下一个城镇,如果不能。。。。王妃,您自求多福。
神清气慡不想让自家王妃吃凉了的早饭的郑骋扬下楼找饭吃的时候,看见已经回来的喜乐正与风娘一起坐在饭桌前,一边还放着一个置办好的食盒。郑骋扬大爷似的拿过食盒,连句话也没有,屁颠屁颠的上楼喂自家老婆去了。上了楼,郑骋扬打开食盒,里面是一大碗热腾腾的细米八宝粥,配着两道清淡的小菜,这是给王子清准备的。打开第二层还有一只香气扑鼻的烧jī喝一碗牛鞭汤并两大个鲜ròu饼,这明显是给郑骋扬准备的。
郑骋扬拿起食盒里面放在一角的几个小巧玲珑的瓶子,拔开塞子,里面是透明的油状液体,还有一股浓浓的桂花味儿,明显是为什么准备的。郑骋扬感叹了一下,得仆如此,人生幸事啊。
在喂王子清喝粥的过程中,郑骋扬很yín】dàng的想到了那几瓶桂花油。想到将那桂花的味道涂在自家媳妇儿的身体上,郑骋扬很下流的笑了。一边的王子清很配合的打了个冷颤。
直到吃完午饭,郑骋扬终于有时间搭理风娘的事qíng了。他坐在卧室的卧榻上,一旁坚持要听进展的王子清软趴趴的趴在另一边,听着喜乐的汇报。
根据喜乐打探来的消息,这个丰城之内果然有问题。
丰城临山,男人都上山弄些山货然后跑到别处去买,时间长了,就组成了固定的商队,一是来回有个照应,二是人多路上碰到山匪什么的也不用怕。故而镇中不少男人一年半载不回家都算正常。然而最近,这些不回家的男人的妻子都陆陆续续的怀了孕,足足有一二十人,男人不回家,妻子却怀了孕,其中的问题不言而喻。这些被骂不守妇道要么被逐回了家,要么自杀,要么遭到拷问和毒打,但即便这样,却没一个女人说出jian夫的样貌。婆家只当她们袒护jian夫,对他们愈发恨得厉害。
风娘的姐姐就是其中一个,是因为遭到毒打和囚禁之后,悲愤自缢而亡的。刚好风娘来看她的姐姐,不成想却听到了姐姐的死讯,她上门理论,却遭了婆家的乱棒给赶了出来,实在没了方法,又觉得自家姐姐死得冤,方才夜半在姐姐的坟前哭的。
郑骋扬听了前因后果也觉得蹊跷,
“这么多女人,没一个说得出jian夫的样子?”
喜乐点点头,
“我刚好问了一个买豆腐的寡妇,据说是其中一个妇人的闺中密友,她偷偷告诉我说,其实根本就没什么jian夫,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怀了孕,不明不白的就招了不白之冤。”
萎靡的王làngdàng身体不适,心qíng自然不好,便一旁冷嘲热讽,
“拉帮结伙的红杏出墙,我看着丰城改名红杏城算了。”
其他人还好,风娘一听这话却哭了,
“我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王子清一见弄哭了人家小姑娘,顿时不敢再说话,郑骋扬凑到他跟前,
“闯祸了吧?!”
王子清瞪了他一眼,
“快查案去吧,十六王爷。”
郑骋扬嘻嘻一笑,回过头来已是一张严肃的冷硬脸。一旁目睹这一切的喜乐一脸的惨不忍睹。
郑骋扬正色道,
“你莫要哭,这件事里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