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骋扬笑道:“姑娘好眼力。”
林木子笑道:“公子见笑了。”
一番寒暄之后,郑骋扬觉得自己似乎可以放心了,这位叫林木子的女子与王子清没有半分男女之qíng,真真切切的是形同姐弟,而且一般姐弟的感qíng估计都赶不上他们
然而郑骋扬却从来没有听王子清谈论过这位林木子,确切的说,王子清连在扬州的事qíng都很少说。
郑骋扬这边醋劲儿刚消,那边王子清和林木子已经聊成一团。
王子清:“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院子是林姐姐来打扫的吧。”
林木子用袖子掩住嘴角轻笑道:“除了我还能有谁呢?反正离得也近,就时常过来打扫打扫,反正我白天也没有事qíng做。”
王子清:“姐姐们都还好么。”
林木子:“你不在,自然都是好的,你回来了,恐怕就不好了。”
王子清:“我就知道你们都想我。”
林木子捏着他的脸:“这是多厚的脸皮?”
眼睛转了转,林木子掩着嘴悄声问王子清:“那位公子不像一般人,与你什么关系。”
王子清捂嘴:“那可是个大人物,跟我关系非同一般。”
“哦,”林木子暧昧的笑:“要不要带回去给各位姐姐们仔细瞧瞧?”
王子清眉开眼笑:“当然当然,今天晚上就去。”
郑骋扬轻轻喉咙,表示他们的悄悄话自己听得一清二楚。林木子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天色:“我还有些事qíng,不打扰二位了。”
说罢,又娉婷的做了个万福,仿佛刚才跟王子清碎嘴的人不存在,优雅的告退了。
等林木子走了,王子清傲娇的对着郑骋扬一扬下巴:“今天晚上跟爷逛窑、子,爷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贵客。”
郑骋扬似笑非笑:“你先把你跟这位林姑娘的关系给我好好理清理清。”
王子清仰着小下巴,表示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我gān姐姐,扬州万青楼的头牌,上一届花魁。”
郑骋扬想到林木子温婉如水的姿态,丝毫不见风尘味,又比良家女子多了几分风qíng,十分舒服,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眉眼带笑,明眸皓齿,这林木子,的确有让男人千金散尽的资本。
王子清继续说:“从小到大,林姐姐最爱护我,为了照顾我还特地在我家旁边买了个小院子,我小时候她就总抱着我去买云片糕。”
“她照顾你长大的?”郑骋扬有些诧异了:“她多大。”
“这么问姑娘的芳龄多不好,”王子清瞥了他一眼:“我林姐姐二十有九了,看不出来吧。”
郑骋扬真没看出来,林木子保养得极好,皮肤细腻如十四五的少女,眉眼顾盼生qíng,打扮得清丽脱俗,说是十七八的年纪都是有人信的。
而且是上一届的花魁,那就是去年的事,那时的林木子已经二十有八了,在这样的年纪里坐上花魁,这林木子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夜晚的扬州最是热闹,热闹在扬州女的柔声细语,风流的花楼曲调,永远饮之不尽的美酒里,女子温软的身、体和语带暧昧的低喃,jiāo织成碧水中金碧辉煌的倒影,弥漫成雾障,将富丽堂皇的楼阁渲染成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在灯火绚丽的花街上,王子清就像一条回到水里的鱼,郑骋扬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如鱼得水。
尽管没有掏一分钱,但无论他到哪间花楼,老鸨都是笑脸相迎,恨不得将他当自己儿子揉捏一番,只要没有客人的头牌花娘,定然要叫他到身边寒暄,塞点小零食给他。让客人一掷千金的花魁,竟然可以为了他洗手作羹汤,只为他想吃一碗小汤圆。
有了王子清这个花街吉祥物,郑骋扬免费享受了一把顶级贵客的待遇。
不用花一分钱,王子清和郑骋扬就被稳稳当当的送进了扬州最大花楼花吟阁万金难求一席的雅间。
坐在扬州花街最大的花楼的二楼雅间,可以将整个一楼的景色一览无余。徐娘半老的老鸨为王子清斟酒,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过如果有外人到花楼滋事,哪怕是位知府,这位笑容谄媚的老鸨也能眼睛眨都不眨,拿着扫帚给人撵出去。
扬州最着名的花魁花魁免费作陪,外面的客人捧着银子却不能一睹芳艳,却在王子清的接风宴上却亲自端盘布菜,笑颜如花。为他弹曲的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琴师,千金一曲,有价无市。酒壶里装的是最好的花雕,香味醇厚,花不上万两银子只怕连味道都闻不到。桌子上摆的是最地道的扬州菜师傅做的佳肴,吃在嘴里唇齿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