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里头除了达官贵人,还能有什么!”
“不是啊,我听说,好像还有些被抓回来的,不知道是被关在哪个殿里。”
“嘘——你要死啊,这也是你能打听的。”
玉蝉子尴尬地笑了笑,她本就没指望能从这几个夜香婆子口中真的打听到什么,今日一行,也只是搏一搏运气罢了。
“那不一定,我昨天去那东边儿的一个园子,听说那里头就关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好像还是个女的。”
“切,这洪洲城谁不知道王爷最近把全城的歌jì几乎全抓来了,要我说啊,这王爷手段当真是好,是该修理修理这群不要脸的狐狸jīng了,我家那口子,就是成日里往楼子里跑。”
“不不不,那个不一样,我看她一身道袍,倒像是个出家的道姑。”
“道姑?”玉蝉子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自己运气倒是好的很,“你说的那个道姑,被关在哪儿?”
“就是东边儿最偏的那个园子里啊,绕过那殿阁就是了。”那知qíng的婆子遥遥地指了指远处。
“哦,这倒是有些奇怪啊。”玉蝉子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继而便推了车独自往东边儿走去。
人到了园子,果见同前殿的状况有所不同,萧索荒凉,只是守卫不减。玉蝉子使了轻功潜入了后花园,刚准备伸手去推那略显破旧的木门,却忽地犹豫了起来。
她这一路而来虽说准备充分,可也为免太过轻巧了一些。
屋内没有丝毫的动静,若是凌云师姐当真在此,定不会察觉不到自己的到来。想到此处,略觉不妙,匆忙撤回手来,却已是来不及了。
身后箭风瞬至,玉蝉子陡然附身,勉qiáng躲过了这一箭,却见火光点点,大队的人马已往此处而来。
糟了,中计了!
玉蝉子反应甚快,拔腿便跑,却才跑出园子二三十米,便又见前方人头涌动,竟是被前后围住了。
脚步声愈近,眼瞧着便要落入对方的天罗地网,玉蝉子已失了方寸。
“在那儿!”
守卫发现了她的踪迹,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地从暗处凭空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拉入了黑暗之中。
一站定,玉蝉子便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凉意,黑暗中看不真切,却能感觉到四处冰冷的石壁,想来应是个隐秘的通道。
“是谁?”玉蝉子反手钳住那只腕子,却只闻对方一声轻叹,声音又是何等的熟悉。
“单司渺?”玉蝉子眉头一蹙,伸手去摸对方的脸颊,却被对方拂开了去。
“别动手动脚的,也不看看地方。”
听这沉稳之中略带欠揍的声音,玉蝉子终是松下一口气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揭下了面上的□□,玉蝉子此下有些失落,看来,李鸿英老谋深算,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对抗。
“走进来的。”单司渺敷衍地道了声,语气之中的随意让玉蝉子恨地牙痒痒,自己费尽心机,被熏的差点吐了才勉qiáng混入阁中,他倒是悠闲的很。
“你怎么知道我今夜会在此处?”玉蝉子又问。
“苗舵主说你这几日独自一人徘徊在阁外,我便猜到你想动手,可没想到,你会挑在今日。”
“……”连苗坎坷那老东西,都被他收服了去?这人究竟还要给她多少个意外……她开始有点后悔让他接手长生门了。
“玉长老该不会是鲁莽之人,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单司渺问着,瞧了瞧外头的动静,那些人忽然失了目标,这会儿大约已是乱了。
“我听闻李鸿英近几日要宴请彭沙老祖,我担心二师姐的安危,这才出此下策。”
“彭沙老祖?又是何人?”
“那老儿天生奇形,面目可憎,可却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的怪异功夫,在西沙称王称霸,独占一方。但就因自身丑陋,格外好色嗜nüè,落入他手中的美人,大多生不如死,我绝不能让他碰师姐。”
“你怎知他是冲着你师姐而来?”
“那老妖怪向来眼高,从前便三番五次打过二师姐的主意,可都碍于师姐身份,并未得逞,此下师姐被李鸿英所制,他又故意请了那老畜生前来,若是想对师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