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就这样在欢(jī)天(飞)喜(狗)地(跳)的氛围中结束了,王猛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怕夜长梦多,也是等不及要把好消息跟舅舅分享,吃完饭就上山去了。
第二天一早,余家再次上门,两家痛快的把婚事定了定。再过不到一个月,就是安达的婚期了,为了不至于两场婚礼连轴转让人承受不起,也要避开农忙,安逸和王猛的婚期就定在了半年后,赶在了年末农闲的时候。
定好了婚期,趁着两家人都在,安父就想把聘礼的问题一并商量好了,虽然要忙着安达的婚事可能忙不过来,但余家要准备的也不少,而且先商量好心里有个数,之后真的筹备起来才不会心慌,筹备期也会富裕一些。
安父本来以为,这只是小问题,中间还有两家多年以来的关系在,肯定不会出现急赤白脸,yù壑难填的恶心场景,然而……
“你说啥?!”安父不敢置信的盯着老连襟,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
“妹夫,妹夫你先别急,听我仔细跟你说道说道。是这样,我家猛子本是大户人家的庶子,你是知道的……”
还没等余庆恒说完,安父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不是分家了吗?难道你这里面还有谎不成?”
“没有没有!这不能够!我老余是什么人,咱们这么多年的jiāoqíng了,你还不知道?我就是再不是人,也不能撒这样的谎话啊,这不是骗婚吗!”余庆恒忙保证到。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安父气难平的喘着粗气,又气又急的眼睛都红成了兔子。
“我是想说,猛子虽然跟本家分了家,以后各不相gān,但是这入赘毕竟影响不好,要是传到了本家去……我怕到时候会有人来你们安家找麻烦。”余庆恒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底气不足。
你说,这办的都叫个什么事?都说好了让猛子入赘的,却万万没想到还有这茬,让他都快没脸见多年的老连襟了。当初他光听外甥说以后互不相gān了,忘了他们那些大家族都讲个面子,自行婚嫁当然没关系,就是不能容忍往家族脸上抹黑的事。这入赘,在平头百姓身上都是丢份儿的,搁那样的大家族,能不恼?
也怪他,当时光兴奋了,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回去才想起这茬,差点儿没把自己肠子没青喽啊。这会儿,可不得好好道歉嘛,不然这婚无论成不成,多年的老亲都成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了……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好事多磨
余庆恒老实了一辈子,根本就不会撒谎,心虚的时候,眼睛忽闪忽闪的不敢看人,谁还能看不出来啊。安父这个跟他当了半辈子连襟的就更不用说了。
奈何,安父是看到了他的心虚,却不知他只是心虚于自己的疏忽和粗心大意,还以为这人跟自己撒谎呢。两家都到这儿份儿上了,还有什么事qíng是值得他撒谎的?安父心里一琢磨,可不就只有俩孩子的婚事了呗。
安父再一合计,明白了,原来人家是想跟自家毁了这口头的婚约呢!
当下,他的脸就沉了下来,哪儿还有心思听他说什么,心里不忿的恨不能咆哮出口啊有木有。
悔婚?他这不是看不上他们老安家,也看不上他们家安逸吗?明明是他们老余家先提的婚事,现在却不想认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自以为自己明白的安父顿时就有种被至亲的亲人背叛的窒息感,他的胸口沉甸甸的犹如压了一块儿巨石一般,又沉又闷的憋得他呼吸都不顺畅了有木有。
这还是相处了二十多年的老亲呢,陌生人都没这么埋太人的啊。要是真看不上,当初他们gān吗还来提?谁拿刀bī着他们了不成?简直欺人太甚!
“你……姐夫!你还真是我的亲姐夫、阿逸的亲姨夫!我自认我安家没有对不起你们老余家的地方吧?不带你们这样耍人玩儿的啊。求亲的是你们,给条件的也是你们,不是我们qiángbī的吧?如今可好,弄到我们答应了,你们反而反口了,怎么滴?耍人好玩儿是吧?还是你觉得我安成伟好欺负,不欺负一下不过瘾啊!”
“妹夫妹夫,你先别急,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你再找我算账行不?到时候要是你还能坚持当初那个条件,我、我舍命陪君子、豁出去了,就让猛子入赘,行不?”余庆恒一看他气的脸发青,还准备起身要赶他们出门,一副老死不相往来架势,忙把人摁了回去,急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