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心的莫过于陈词,龙骑战队是当年他为了王灭一手创建的,中间换过几次赞助商,也面临过解散的危机,辉煌过,也没落过,但最后都挺过来了。
晚上比赛完,和楚镜出去喝酒,两人在酒店附近找到一间酒吧,慢慢地边喝边聊。
楚镜讲了国庆长假回王家时遇到陈妈妈的事qíng,陈词沉默了片刻,撇嘴,“回去gān什么?被揍死么?”
陈词和王灭比楚镜大四岁,当年出柜的时候,楚镜才刚刚进入职业联赛,因为擅自退学跟楚母吵得不可开jiāo,便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关注别人的八卦,只知道陈词挨了一顿好揍,赌气从家里搬了出来。
陈家老爷子是扛枪的,那顿棍子抽下来,陈词在chuáng上躺了二十多天,然后就爬起来陪王灭天南海北地参加比赛,跟家人再也不来往了。
“都十年了,你从来没有回过家?”楚镜问。
陈词抽一口烟,享受地眼睛眯起来,“要说回,也算回了几次,去年过年,一个人在宿舍无聊,我开车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圈,我嫂子又生了个大胖儿子,全家人开心着呢,我托我哥的秘书给送了个大红包。”
楚镜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赛季完了,回去看看吧,陈阿姨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能看出来,她挺想你的。”
“有空再说吧,”陈词吐了个烟圈,喝一口酒,小声嘟囔道,“回去还得挨揍,我年龄不小了,再给抽一顿,就不是躺一个月可以恢复的了。”
几杯酒喝完,两人看时间不早了,便早早离开,此时其实也不过十一点,对酒吧大多数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是他们明天还有比赛,陈词还没有什么,楚镜要是因为喝酒而影响了比赛状态,那就得不偿失了。
刚站起来还没迈步,陈词突然一把将楚镜拉了下来,跌坐在沙发上,楚镜纳闷地看向他,“怎么了?”
陈词指向一个方向,“你想跟他们迎面撞上?”
楚镜沿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看到罪世狂少揽着阮羽,正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估计也是看完比赛,便来这里寻开心了。
虽然说他没欠着那两个人什么,但楚镜还真是不太想跟他们迎面撞上,几个月不见,罪世狂少仍然是那副獐头鼠目的样子,阮羽变化就大多了。
要不是跟他以前实在太熟,楚镜估计自己就是真的迎面撞上了,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才几个月而已,阮羽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楚镜皱眉。
陈词懒洋洋地倚着沙发靠背,笑道,“也许这样,才符合罪世狂少的审美,你不觉得现在那小身板儿很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弱感么?如弱柳扶风……”
楚镜看着他恶心巴拉的样子,直皱眉头,虽说阮羽跟狂少在一起很显然是做零号的,但是楚镜见识过这个少年的狠辣,怎么都接受不了他变成现在这个弱受样子。
“喂,”陈词叫他,“回去之后不要跟你家渐天说我们在这里见到阮羽了。”
楚镜看他一眼,明白了,张渐天喜欢的是他,但是对阮羽的复杂感qíng是他无法代替的,让他知道了阮羽被罪世狂少nüè待,就算表面不说出来,心里肯定会担心。楚镜不是圣母,只是人心如此,他没办法改变。
“你不要给我妇人之仁,”陈词拿白眼斜他,“阮羽现在这个惨样儿是他自找的,我听说他弟弟做手术的钱都是罪世狂少给的,他有得必有失,都是自己做的决定,怨不得别人。”
楚镜点点头,“我知道。”
本赛季龙骑战队走大运,但是所谓物极必反,谁都不可能永远走运,在团队战的四分之一决赛中,龙骑不幸输给名爵,进入败者组。
从赛场回来,大家心qíng都比较失落,晚上在陈词房间开会的时候,楚镜讲了后面比赛的战术,陈词笑眯眯道,“不要这么快就绝望,进入败者组也不是没有希望夺冠,只要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局不输,最后的胜利还是属于我们的。”
“是啊,”华弦蹲在chuáng上,拿着一张宣传单对着灯光仔细研究,嘟囔,“听说这个赛季奖金有二百二十万呢,每人得分多少啊……”
陈词鄙视地看向肖图,“你家破产了么?”
肖图:→ →
E联赛的奖金是累加制的,每赛季冠军奖金都是二十万,可是如果第一赛季的冠军决定不取走奖金,那么第二赛季奖金将达到六十万,然后按照一定的比例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