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吉祥往后缩,很不qíng愿的:“你……轻点。”
谢一鹭坏笑着欺近,拇指和食指掐成环,在嘴边chuī了chuī,瞄着他的额头,作势要弹,廖吉祥赶紧闭眼,可老久不见动静,怯怯地刚一睁眼,额头上就猛地一疼,他惊叫了一声,往旁边倒下去,谢一鹭咯咯笑着,和他倒在一处。
廖吉祥很有些怨恨地看着他,看着看着,脸微微红了。
“要走了,”谢一鹭摸宝贝似地摸他的脸蛋,“有尿吗?”
廖吉祥往解差那边瞄了瞄,踌躇着点了头。
谢一鹭便把他扶起来,往树后边带,瘦子眼尖看见了,以为他们要跑,忙叫起胖子,自己拎着棍子追过去,跑到半道,一下看见树后头女人似地蹲着的身影,他一惊,停住了。
廖吉祥也受了惊,慌忙站起来,让谢一鹭遮着,匆匆提裤子。
瘦子撞了鬼似地扭回头,皱着眉头折返,那太监居然是……蹲着撒尿的?他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有嫌弃,好像也有点怜悯,总之惶惶的不舒服。
这时候是下晌,天黑前他们得赶到最近的渡口,搭船趁夜下扬州,瘦子本来就xing急,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火急火燎地赶着走,廖吉祥渐渐有些跟不上,谢一鹭帮他托着枷,边擦他鬓边的汗边说:“上来,我背你。”
一个人和七斤半的枷,他怎么背得动!廖吉祥咬着牙拒绝了。
谢一鹭不听他的,拉着他的胳膊非让他停下,可能是力气大了,一拉,像是牵动了什么伤口,廖吉祥“嘶”地一声,白了脸。
“你怎么了?”谢一鹭狐疑地问。
廖吉祥偏着头不看他:“没事。”
不对,谢一鹭一急,声音就大起来:“你怎么了!”
胖子和瘦子回过头,这下连他俩都看出来了,廖吉祥窝着腰岔着腿,不对劲。
“gān嘛呢,跟上!”瘦子有些担心,越是担心,越显得凶狠。
“他不能走了!”谢一鹭朝他喊。
“怎么就不能走了,”瘦子撸着袖子往回来,“有什么不能走的!”
谢一鹭忽然闻到了淡淡的尿骚味,从廖吉祥下身传来的,他愣了愣,盯着廖吉祥窘迫的脸,伸手去解他的裤带,被他一把握住。
瘦子看见他俩的举动,陡然顿在那里,不敢往前走了。
“怎么了,”谢一鹭声音缓下来,“没事,你跟我说。”
廖吉祥低下头,半天没说话,好久,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疼……”
甫一听见那个“疼”字,谢一鹭的心都揪痛了:“哪里?”
“腿……”廖吉祥屈rǔ地向他坦白,“腿间……”
谢一鹭也不管什么解差不解差的了,推开廖吉祥的手,硬把他的裤带扯松,剥下裤子往里看,瘦解差吓得连忙转身,有些发蒙地望着胖子。
谢一鹭蹲下去,扶着廖吉祥的腰,那两腿中间有些湿,确实红了:“你怎么不说!”
廖吉祥抿着嘴,羞耻地把腿夹了夹,被谢一鹭qiáng行分开:“都怪我,”他用手指去碰,一碰,那副胯骨就发抖,“没给你擦gān净。”
廖吉祥刚才尿得急,裤子里湿湿的还有尿,路走多了自然磨得慌,他的下体本来就是个伤口,那样私密的嫩ròu,磨起来钻心地疼。
“得给你洗洗,”谢一鹭往周围看,大野地,百十来步外有一条小河,“洗gān净了,我背你走。”
“没事,我能忍,”廖吉祥听他说要背,当即不肯,“那个地方,好的很快的……”
他这样说,一定是磨坏过,谢一鹭从心眼里涌起一股怒意,怒他的自尊,怒他凄楚的忍耐:“我在,说什么也不能让你遭这个罪!”
他抱住他的腰,一把扛起来,颤巍巍往河边走,胖子没说什么,瘦子似乎才反过劲儿,愣怔地问:“那小子刚才……是不是摸他……那儿了?”
胖子厌烦他:“人家下边伤了。”
瘦子扒拉他:“你说恶心不恶心,两个大男人,”想想,他又觉得不对,“太监的下边骚哄哄的……哎哟,倒找我银子我都不碰!”
“人家乐意,”胖子拿话噎他,“你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