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啊,今日浮萍怕是伺候不了您了!”
“为什么?他怎么了?”
“呃……他,他身子不舒服,怕是染了风寒!您还是不要去看他了!”
秋妈妈知道依秦渊的脾气要是知道浮萍在接其他客人,定然会想上次一样跑去闹事,自然不敢说实话。
“他病了我就更要去看他了!”秦渊不理秋妈妈的劝阻,说着就要去找浮萍。秋妈妈见势忙拉住他哀求道:“我的小祖宗哎!今儿个你可真不能去捣乱啊!”
秦渊听出秋妈妈话中的弦外之音,更是急着要去见人,秋妈妈忙道:“秦公子,这次来的可是位将军,你我都得罪不起啊!”
“哼!哪个将军竟敢这么大胆来青楼晃,本公子倒要去看看!”说完一把推开秋妈妈就快步朝浮萍的小居走去,心里总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还未走到房门口,秦渊就清晰的听到了那再熟悉不过声音,只是却不像是与自己欢爱时的那般柔媚,那声音分明是在哀鸣!秦渊急忙跑过去冲进了屋子里,浓烈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
“他奶奶的,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扰本大爷的雅兴!”
里间传来一声粗吼。秦渊听出那竟是赫连狄的声音,二话不说的走了进去,果然就见一个黝黑健壮的男子正压在一丝不 挂的浮萍身上,胯间的巨大上还带着刺目的血迹。
“原来是秦二公子!”
赫连狄大笑一声走下chuáng来,秦渊于是也来不及审视chuáng上那人的qíng形,忙对着赫连狄笑道:“赫连将军,原来您也有这嗜好么!”
“怎么秦二公子也有么?”
“是啊!不知我的这位相好可有将将军伺候得舒服?”
赫连狄闻言愣了愣,跟着笑道:“原来这美人儿是秦二公子的相好啊,公子果然是好眼光啊!”
“不敢不敢!其实在下的这位相好这几日身子一直不适,让他伺候将军怕是会拂了将军的兴致,将军不妨再让秋妈妈介绍个身子更硬朗些的小倌来伺候您!”
秦渊好言相劝着,赫连狄到底不是那日那等芝麻小官,平日里连自己的丞相爹都要忌他三分,如今也不知这人会卖自己几分面子。
赫连狄似是有所犹豫的迟疑了片刻,最后道:“好,既然是秦二公子的相好,本将军也就卖你个人qíng。”说完便随意套上自己的衣物出去了。
秦渊顿时松了口气,急忙凑到chuáng边抱起了那已是遍体鳞伤的人儿,查探着他身上的伤势。
“萍儿,你怎么样了?你不是告诉我除了我不会再接其他客人么?是不是秋妈妈又bī你了?”
浮萍虚弱的摇了摇头,好半晌才艰涩的开口道:“子涵,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快受不住了……”
秦渊听得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无助与凄楚,顿时心痛yù裂,却也只能心疼的将人搂入怀中,任对方温热的泪水浸湿了自己的衣襟。
带他离开?自己从来没想过,他以为他们只要能常常见面常常相守就可以了,他也从来不知道另一方为此所受到的痛苦以及付出的代价有多沉重。
“我……我会跟秋妈妈说,不会让她再bī你的!”
秦渊只能怯懦的回应着,他不可能带他走,他甚至都不曾向其他任何人说起过他,在他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腾出过一个位置来给他。
浮萍的沉默让秦渊更加心虚,他只得安慰道:“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说完便起身要走。浮萍忽然叫住他,秦渊犹豫了半晌才回过身来,眼神闪烁的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浮萍说着又绽开了秦渊最爱的笑容,两行泛着银光的泪水悄无声息的划过那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庞,那一瞬间秦渊竟感到了些许轻松,他以为那笑容是原谅,却没看到那泪水后深藏的绝望。
梦里不知道有多少次,秦渊都回到了这个qíng景中,重新坐在了浮萍身边,拉着他的手坚定的道:“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可惜那只是梦,最终他还是转身离开了,他不知道,这一别,竟会是永远!
几日后,秦渊从丁烨辉那里听到了浮萍自尽的消息,跟着秦馥也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儿子去了男馆的事qíng,不久秦渊的大哥也离开家门去了军队。就在那个时段里似乎同时发生了许多事qíng,秦渊都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自己大病了一场,从此便成了飞鸾阁的常客,也不再不避忌世人的目光,甚至不再顾及父亲的苛责母亲的哭泣,只是像个登徒làng子一般到处流连于风花雪月的场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