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不喜欢,我只是怕其他人会嫉妒我啊……”
“这有什么好嫉妒的?”明彦显然完全没想过这些无聊事,转而道,“今日多亏了丞相一番训斥才能劝骆回弃暗投明反戈相向,你回去好好帮我答谢他。”
“只怕他不会领qíng。”一想到自己固执的老爹秦渊就头大,“况且我觉得是你慧眼识人,看透了这个骆回,否则就算我爹再怎么能言善辩只怕也说服不了他。”
听到对方的夸赞,明彦笑了笑,“但是何并不会因此学乖,如果我料得没错,他很快就会走下一步棋。”
“没有办法一次除掉他么?”
“他毕竟是太师,在朝为官四十余载,一次除掉他代价太大了,大武付不起。”
见明彦面露疲惫,秦渊拧起了眉,恨自己的无力,什么都不能为对方分担。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跟他耗着么?”
“我……”明彦沉吟了片刻,叹道,“老实说我有些害怕,何在朝政上要比我老道得多,说不定有一天我也会栽在他手上。”
“不会的,”秦渊心疼的吻了吻明彦紧锁的眉心,安抚道,“你动不了他,同样的,他也动不了你。”
明彦摇了摇头,“他不动我,只是还没有找到最合适的时机。”
“傻瓜,没发生的事qíng有什么好去想的,你现在不是还好端端的么?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啊!”
“说起来,我这两天眼皮跳得很厉害,总是心神不宁,会不会出什么事qíng?”
秦渊见明彦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发现这人有时候真是天真得可爱,不禁笑道:“你只是太累了。对付何老狐狸很要jīng力,你应该多休息,养jīng蓄锐。”
“好。”明彦简单应承着,温顺的靠入了秦渊怀中。
只是这样的一个小举动,却让秦渊满足到几乎膨胀,他知道这个从来就喜欢独自背负一切的人绝不会再在第二个人面前露出如此孩子气的表qíng,于是又不自觉的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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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府――
宽敞华丽的厅堂内,一黑一白两个分明的身影分别坐在了主宾座位上,主人的神qíng是有别于以往和善模样的yīn沉,倒是那位白衣公子一脸的气定神闲,还不时的把玩着手中金色折扇,似乎并未将主人的怒气放在眼里。
“胡公子,你刚才在朝上是什么意思?”
看着对方一副倨傲轻佻的样子,何心里很是不快,这天下又有几个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太师是说立储君的事?这不也是为太师好么,难道太师真想被派出去剿灭大夜国的三公子?那样太师就真的和大夜国再无法‘往来’了。”胡霜池不以为意的笑道。
“如今就算能往来又有何意义,不为老夫所用的棋子,舍弃也罢。”
“啧,枉太师还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怎会如此沉不住气呢!”
“胡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丢了棋还让老夫举杯欢庆么!”
被一个年轻小辈说道,何更是不悦,却又偏偏不能与这年轻公子撕破脸皮,只得将怒气往肚子里吞,这是他多少年都没有尝过的滋味了。
“太师先别动怒,胡某只是想告诉太师,即使立了储君也不必烦心。”
“此话怎讲?”
“他立储君,你再把储君杀了不就结了,如此,一切又可以回到原点。”白衣公子说完狡黠一笑。
“胡公子未免说得太简单了,要怎么杀,谁来杀?”
“刺杀。”
“刺杀?”何不以为然摇了摇头,“胡公子可知刺杀的代价有多高,而且万一失败了怎么办?老夫可不想冒这个险,摄政王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刺杀的事jiāo给胡某来办就好,大夜国那边我早已安cha好内应,太师只需要帮我把刺客带入大夜的皇宫就行。”
胡霜池语毕,手中折扇“啪”地一声收了起来,门外走进一名戴着头纱的高挑女子。何正惊讶这女子是何时潜入自己府中的,就听胡霜池道:“此人是胡某jīng心培养出来的顶级杀手,从来没有失过手,太师只需将他扮成随行的人带在身边,入宫之后他自会完成自己的使命。”
何于是起身走上前去,将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并未看出她有何与众不同之处,除了那覆在头上让人看不到容貌的黑纱, “胡公子,你说就这样的区区小女子,会是顶级杀手?依老夫看来,恐怕也只是姿色出众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