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何二哥你不必担心,那个糊涂小子统治之下的圆辽气数已尽了!”唐守年cha嘴道,心下却自做多qíng地寻思着:若是降伏了那个夏满城,可要下点功夫劝他收敛收敛戾气……
何明培听了熊涵的话心下也有多少平稳,又教训众将道:“我们要引以为戒!切记要善待百姓……”
说着已进入含月山林道。
这含月山一派初chūn景色,满山遍野葱绿迎人,风静林寂,树叶上滚着露。军队穿行而过,周围獐兔乱窜,露水坠落飞溅。
文扫邪赶上前来,脸上忧虑重重,“大王,这条路虽是捷径,可是这含月山到处树厚林深,臣恐有诈,不如转而沿江而行?”
何明培一惊,四下张望了下,点头道:“说的对,还是小心为好!”于是传令掉头。
突然林中刷刷飞箭she出,前面兵卒都倒下来。
那寂静林子中,威震军在寺虎的呼喝之下,个个如雄鹰出尘,呼啸着举枪立刀窜出来。
永兆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惊得方寸大乱,文扫邪率众将拍马上前拖住魏寺虎打杀成一片。何明培等人忙拔马掉头,逃没几步,左侧林子里又杀出一行耀光闪闪的人来。
何明培心里暗暗叫苦,抬头却见打头一员大将端坐huáng骠马上,赤色铠甲,浅淡眉风流目,俊美得震天撼地,温润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志在必得,“山大王终于出来了?”
唐守年失声叫道:“夏满城!”
含月山上杀声震天。满城拍马冲进敌军,那些个虾兵蟹将哪能拦得住他?只见他双刀快如星斗,刀光所到之处血ròu横飞,永兆军哭喊惨叫不绝,混着马嘶呐喊,响声摇山振岳。
满城双刀直取何明培,熊涵、唐守年两人喊着:“保护大王!”拍马拦住厮杀,一个挥着长枪一个提着两把大锤夹攻满城,杀做一团。其余众将护着何明培回往鲸城奔逃。
满城喝道:“别逃了何明培!”这边厮杀却脱不开身。
魏寺虎挥舞长柄刀斧文扫邪等人混战也甩脱不开。
满城眼睛盯着何明培,刀不停手,快若风轮,与熊涵一连打了几个回合,熊涵不由额上冒汗,他的长枪法在永兆军内无人能及,此时却没有分毫进攻的机会,挡得焦头烂额。满城心下惊讶:好家伙!已经挡我十来刀!这永兆军内果然藏龙卧虎!
满城瞅了个空隙退出去追杀何明培,才一回身却见唐守年右手锤盖过来,忙抬刀急挡,“哐啷”一声,左手虎口震得发麻,连带肩伤都一阵抽痛,暗叹幸而这唐守年两把大锤不及忠善半成威力,但这小鬼武功很是了得,不可久战,于是冲唐守年莞尔一笑,“看来小王爷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唐守年哪能挡得住他倾国倾城的这一笑,立时神魂颠倒,居然咧开嘴傻笑,身不由己地点了点头,还没回过神来,满城已溜走直奔何明培杀去。
“小王爷,你……”熊涵yù哭无泪,又不好责难,见满城拔马奔何明培去了,不敢怠慢,拍马追来。
魏寺虎砍下文扫邪,却又被三、四员大将纠缠,杀得难解难分。
满城才又追了几步,王寿不知死活地横挡路中缠住,满城大怒,只两个回合被将他砍翻。那何明培已逃出老远,熊涵等人不敢停留,奔鲸城逃去。满城追赶不及,永兆军残兵已逃入鲸城,紧闭城门。
何明培任城外怎么叫嚣只是不理,见兵士死伤无数,又失了好几员爱将,咬牙道:“这夏满城,我定杀了他!”
满城虽杀了许多永兆军大将,但没能赶上何明培,还是一股怒气难了,他在城楼下骂道:“何明培,有种的出来!”
“缩头乌guī!你躲着也没用,老子迟早将你五马分尸!”
满城怒气冲冲地回到军中,迁怒于他人,逢人便骂,猛然发现一个兵卒面色惊慌地在寺虎耳边嘀咕,满城更是bào跳如雷,吼道:“说什么屁话?有种过来和我说!”
却见寺虎黑着脸,眼眶红了。
满城一愣。
“将军,安庆城破了。”
满城变了脸色:安庆城破了,什么意思?是忠善用了那地宫图把军队暂时藏起来了?
寺虎声调也变了:“栗塞大败,地宫不知怎么了全部塌毁,安庆城一片混乱,顷刻之间沦陷了!申侯爷、常将军和王爷都退败到屏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