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毫无惧色:“事到如今,我任由处置,初蕊弱质女流,还请王爷不要伤害于她。”
傅怀川尚未答话,只听李若飞道:“谢大哥,你过来。”声音虽微弱,却有不容抗拒之意。
傅怀川让开了路,冷眼旁观。
谢流下马近前,掀开帘子,却不见秦初蕊,急问道:“初蕊呢?”
李若飞将瓷坛双手捧出,淡淡道:“初蕊死了,这是她的骨灰,jiāo给你罢。”
谢流惊痛之下,嘶声道:“我不信!你说你会带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李若飞摸索着触碰到谢流的手,把瓷坛放到他怀里,低声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她就是死了。”
谢流咬牙道:“她是怎么死的?是谁害了她?”
李若飞甚是不耐烦:“没人害她,她自己死了。”沉吟片刻,道:“她让我跟你说,恨不相逢未嫁时,求你带着她的骨灰回南疆,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安葬,让你看在她孤苦无依的份上,再也不要回靖丰,就在当地娶妻生子陪着她。”
说罢仰起脸,问道:“谢大哥,你能答应吗?”
谢流心qíng激dàng悲痛之下,也没注意到李若飞目不能视,只点了点头便打马远去。
李若飞却似看见了一般,长吁一口气,不再说话。
傅怀川立在一边,含笑不语
自今年开chūn后诸事繁琐,傅东平旧病复发,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将东辽西州以及北方十州的日常xing事务jiāo由太子处理,南方诸州却由傅刑简主管,又让他着手整治漕运,太子当时就十分吃味,眼下听闻傅怀川顺利接回了李若飞,重掌边关兵权,太子不由得大怒,失控之下,把所管各州府事务奏章摔了个七零八落。
赵孟旭因颇富才名,又一向乖巧柔顺,常在殿中伺候太子处事,此时忙下跪大胆劝道:“殿下息怒!四王爷和二王爷手足qíng深,二人联手,在朝中确实势大。但太子亦可与五王爷携手相抗,以作制衡。”
太子郁郁之下,也不追究赵孟旭评议朝政的僭越,反而说道:“老五生母出身卑贱不说,在朝堂又无地位,我与他联手,岂不是自降身份!”
赵孟旭一笑道:“照我看,五王爷出身既低,又娶了朗国公主,这辈子再不可能有染指皇位的想法,这样一来,五王爷说的话便成了皇上最容易听得进去的中立之言。只要太子与他jiāo好,许他好处,将来在皇上面前,也多了个倚靠。”
太子思索片刻,喜道:“有道理!”
看着他跪伏在地,姿势标准恭敬,表示着完全的臣服,不禁疑道:“你为何如此替我出谋划策?”
赵孟旭仰起jīng致的脸,目中盈盈有泪光:“孟旭命苦,二王爷从未把我当人看,在他手中我生不如死,幸得太子垂怜,只望此生仰仗殿下能得一立锥之地,孟旭也就满足了。”
太子笑着伸手将他扶起,抹去他的眼泪,柔声道:“只要我君临天下,定不会亏待你。”
赵孟旭大喜,微微上挑的眼眸中染上媚意,伏在太子胸口,用柔若无骨的手指挑逗太子胯下,太子呼吸急促,只觉怀中之人活色生香,恨不得化在他身上,一下将他压倒在地,兴致如狂,衣服也不脱,急急扯下裤子便捅了进去。
赵孟旭柔美纤细的双腿挂在太子肩上,脚尖绷得笔直,褐色明眸中蒙着一层薄薄泪水,说不出的妖媚撩人,忽然一口轻轻咬在太子颈脖,呻吟道:“太子,过几日进宫弹劾四王爷私纵李若飞罢,跟皇上说,由你来接管质子……只怕四王爷要跳起来呢……”
说罢吃吃笑了起来,登时摔落满地的奏章都是chūn色旖旎。
第二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qiángbào血腥桥段,慎入。
作者尸横野的b着任由bs,但是本文走向不会是nüè身……无力的爬走……
十五。天心月圆。
这些天来,傅怀川虽没有再碰李若飞,却也没有解“月圆”之毒,任由他的生命力被毒xing一分分消耗,整个人迅速消瘦虚弱。
已是傍晚时分,刚下过一场雨,清凉的风中掠过莲花的清香,李若飞打开了窗户,伏在窗边桌案上昏昏yù睡。
傅怀川拿着一只锦盒走上鸣泉苑的碧池小桥,远远看见李若飞伏案大睡,泼墨长发中隐现雪色肌肤,配上乌木雕花窗格,黑是黑白是白,皎皎分明,竟让一池碧水满院莲花失了柔美,添了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