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门外有人急急的跑进来。
“老爷,老爷,县衙来人请你去一趟。”他急急说道。
县衙这些见风使舵的东西,动作可真快!
严老爷气的心里骂了声,再看几个差役也跟着走进来了。
“县老爷找你gān啥?”严老夫人说道,不待严老爷说话就抓住他的胳膊,“不管gān啥都没有给你爹看病要紧。”
说着又对那几个差役摆手。
“去给县老爷说,有事过会儿再说,我儿要去九龄堂给他爹看病。”
作为当地乡绅大户,对于这些三年四年轮换的官员的确有底气。
但这一次听了她的话,差役们神qíng古怪,严老爷也神qíng复杂。
“严老夫人,我看你还是先不要去了。”一个差役似笑非笑说道,“去了只怕也白去。”
“为啥?”严老夫人不高兴的问道。
“老夫人,你难道不知道九龄堂的房子被人砸了?”差役笑道。
“我知道啊。”严老夫人瞪眼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你们来得正好,先去抓坏人,再说旁的事吧。”
差役们都笑了,也不说话只看着严老爷。
这气氛不对,严老夫人愣了愣转头看到严老爷猪肝一般的脸色,忽的想到了什么。
“三儿,我记得你说过要买个地开个药铺。”她问道,“那黑心肝的,不是你吧?。”
第二十九章 低头认错
人们的议论,各方的猜测,对于君小姐来说都没有影响。
她依旧日升开门问诊,日落抱着匾额回客栈。
她的坐卧举止未变,变的只是外界的人和事,而这一切变化又似乎都是在她预料中。
雷中莲赶着车回头看了眼,初夏的天气已经有些热,车帘子掀起君小姐正一如既往的抚着九龄堂三字的匾额。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少奶奶你就没打算花钱买下地契吗?”他忍不住问道。
君小姐摇摇头。
“买啊。”她说道,“我当然要花钱买下来,不管他们出多少钱,只不过。”
她看了眼方承宇。
“只不过不花咱们家里的钱。”方承宇说道,“是不是?”
君小姐笑了笑。
“是。”她说道,对雷中莲继续解释,“我原本想的其实跟现在差不多,也是开馆坐堂问诊,只不过不是现在的免费,而是高价。”
高价?
雷中莲若有所思。
胡贵对买地契的严家说君家小姐要买地,且大方的任意开价。
如果这话对一个没什么钱的人来说,会觉得碰上了冤大头,不宰白不宰。
但对于一个有钱人来说,则会想多一点,毕竟有了钱的人就容易多在乎面子一些。
严家也许会真的开出高价,这样君小姐就要开馆坐堂问诊,名义是挣钱买地契,依仗嘛自然也是药到病除妙手回chūn。
这开馆坐堂问诊的价钱自然也会是一个很骇人的数目。
能引起轰动的必然是极端,要么是极端的便宜,要么就是极端的贵。
总之目的就是九龄堂在汝南一举成名。
只不过靠着贵吸引人,总不如现在这么快速轰动。至少价钱高无法瞬时吸引来众多的求诊的人,总要有人观望,而且能掏得起高价的毕竟是少数。
“我也没想到严家会这样做。”君小姐诚恳的说道。
她以为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严家毫不客气的拒绝,他们有钱,不在乎钱,只要地。
“你看,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你不知道下一步老天会给你什么样的惊喜和好运。”君小姐感叹的对雷中莲和方承宇说道。
方承宇很认同的点点头。
“是啊是啊。”他说道。
是什么是啊。雷中莲无语。
房子被人推到了砸了是惊喜?是惊吓吧。
这种事真的没人会觉得是好运的。
可见事qíng是好运还是坏运,根本就不在事qíng,而是在于面对事qíng的人。
她有这样的本事把坏事变成好事。让事qíng的结果按照她的心意出现。
这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别问那么多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雷中莲吐口气甩了甩马鞭拐进了九龄堂所在的街,但下一刻他就勒马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