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见他手里拿着一块木头牌子,依稀就是昨天他刻的那一块。
“刻了两天才刻完,送给你的。”他拉过我,亲了亲我的鬓角,把那块牌子塞在我手里。
“这是什么?”我问。
“将上面的字读读。”他说。
“旨!”牌子的一面就大大的刻了这一个字,再翻到背面,字倒是多了:“以神之名命名的男人!”直接刻上央金就得了咩,偏偏还什么神什么命名的男人,这字再多点牌子都刻不下了!
不过这算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吧,真正是为我的。
正在我有些窃喜时,雷丰瑜却又将我手里的那块木头牌子又拿走了,转手放进了风不服的托盘里,并翻到以神之名什么的那面朝上,对风不服说:“以后就只这个可以了。”
什么吗,一个木头牌子而已,给了我然后又拿走!这何止是不大方,这太特么小气了!
“以后我给你刻十块,都给你,不要回来。”我对他说。
“嗤!”我听见风不服嘴里发出怪声,不过看他的表qíng还是没什么变化,我琢磨着风不服总是没有表qíng,说不定患有面瘫症。
没想到雷丰瑜却郑重其事的点头,道:“好,给我做十块,不能食言。”他的手在我的腰上捏了捏,他的力道很柔和,不像安庆那么疼,其实还挺舒服的,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差点没趴下,他说:“一块牌子代表一天做一次,十块就是十次,你这么想要一天十次。”他又郑重其事的思考了一下,说:“差不多就每个时辰都要一次。那时间得抓紧,现在就开始吧。”
雷丰瑜伸手一拂,稀里哗啦!桌子上的东西都被他推到了地上。
他抱起我放在桌子上,就来解我的袍子,也不管旁边还站着风不服和另一个太监。
这是人吗?这简直就是只禽shòu!
雷丰瑜喜欢率xing而为,但像这么无所顾忌的荒唐事却还是生平第一次gān,三十大几奔四十的人了,竟然燃起十□□岁少年时都不曾有过的兴奋劲头,是的,少年时不曾荒唐过的,现在必须荒唐回来。
“陈丞相,户部高尚书求见。”这个时候,偏偏有人煞风景。
雷丰瑜正在兴头上,便是天王老子来,他也顾不得了,只将头压上那被按在桌案上的人,要与他唇来舌往的征战不休。
禽shòu越玩越开心,外面那陈丞相、高尚书求见的禀报声已经响了两回了。我琢磨着自己跟那个祸乱后宫没多久就被砍头的印度女人也相去不远了。于是一口咬在雷丰瑜的嘴上。
“咝!”雷丰瑜吃疼,动作一滞,我就势一把推开他,跳下了桌子。
雷丰瑜这次总算是不qíng不愿的住了手,“有请太傅和高尚书。”
丞相陈启明和户部尚书高丰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太傅和哥哥一起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qíng吧。”雷丰瑜问陈启明和高丰年道。
两人却看着雷丰瑜的嘴,“口疮不是早就好了吗,怎么这又破皮流血了?”
我站在一旁,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尖,悄悄舔了舔牙,那里果然有点淡淡的血腥味。
“我这个侍卫甚是忠心,同时牙口也挺好。”雷丰瑜看着我,笑呵呵的说,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我脸皮却没他那么厚,头垂的更低,看地上有没有个fèng让我钻进去。
雷丰瑜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行了,你先回去吧,午饭让壮壮弄丰盛点,我稍后就回去。”
雷丰瑜这一个稍后,就是一个多时辰,饭菜都热了两轮,他才回来,脸上是这几天来少有的凝重。
是出什么事了吗?我想问,又怕问这问那的太多事,于是用勺子盛了块鱼到雷丰瑜的盘子里,“你吃。”
雷丰瑜将鱼剔净了鱼刺,鱼ròu喂进我的嘴里,“知道吗,拓跋思远到了。”
拓跋思远,戎狄的太子!
我嘴里含着鱼ròu,心中暗想:又一个对于吐蕃差巴来讲,遥不可及的几乎存在于传说中的大人物,要登场了!
耳听得雷丰瑜叹息着说了一句:“来的好快啊!”
他的眼睛看向摆在桌子最中央的那根烤羊腿,再叹息一声:“好快啊!”
第87章 他裹挟旋风沙尘而来
戎狄太子拓跋思远,是裹挟着一阵旋风沙尘出现的。
那天,雷丰瑜就和迎接吐蕃太子时一样的,在城郊的十里亭,迎接戎狄来的太子拓跋思远。
那天有风,风chuī尘动,远远的就见一片沙尘遮天蔽日滚滚而来,沙尘中蹄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