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无名_作者:螟蛉子(157)

2017-01-13 螟蛉子

老爷仍旧是一条好汉,无敌心道,但若放任大哥玩这个道儿,习惯了接纳男子之物,食髓知味,便如同温水煮青蛙,迟早无法自拔,失去本xing,变成娇滴滴的假姑娘。
到了那时,大哥心意有变,自己却再离不得男子,岂不是永无解脱之日?
然而,经不起撩拨,却要如何确保,以后撇清gān系,能戒了断袖之行?
这般杞人忧天地苦思半晌,无敌偶然一瞥,目光落在一株沙棘处。
想到沙棘的果子好吃非常,奈何错过时节,他折了一枝荆条,抚去霜雪,擎在手中把玩。忽觉指掌微痛,让荆条遍布的尖刺扎了手。他眉头一纵,有了主意……
无名回到小院,已是薄暮时分。这一日,他引玉非关认清,其心中有二叔的幻象。并以琴声相bī,令玉非关和这幻象瞬息jiāo替出现,最终使彼此能自如jiāo谈。
再过数日,两者合二为一、取了化生蛊,玉非关的离魂症,就算是暂时镇住了。
无敌和他启程下山,回阳朔庄家,便指日可待。
“无敌,”无名心qíng颇佳,四下环顾,见院中无人,用唤狗子似的语调,把无敌自屋内唤来身前,考查道,“今日,你做了些什么,可曾练功?”
无敌昂头傲然道:“老爷做了什么,练不练功,与你何gān,碍着你筋疼了?”
无名道:“于公,五劫以我为首,于私,我是你的契兄。你说与我何gān?”
“老爷想练就练,不想练就不练,”无敌耍横道,“你要老爷练,老爷偏不练。”
无名搂他入怀,手掌滑至腰后,压低声:“我看,你这个屁股,是不想要了。”
“哼,”无敌运劲一挣,甩开不规矩的手,“哪个王八蛋害老爷屁股痛的?”
无名自知理亏,去给无敌煎药调理――屁股痛,闹脾气,是可以体谅的。
也不知为何,一旦发觉无敌教自己快活,原本令无名暗觉蠢顽聒噪的xing子,也变成了讨喜的活泼烂漫。他就如一个行将就木的病患,了无生趣,却有一个生机勃勃的少年吵他伴他,不知不觉枯木逢chūn,心思也变得活跃了几分,充满了欣赏纵容之意。
无敌端起药碗,忽疑道:“大哥,你没在药里下催兴之物罢?”
“你说呢?”无名语无波折,眼中却有稍许笑意,姑且把这句话当做夸奖。
待chuī灯卧chuáng歇息,无名照常环住无敌,轻车熟路地夜袭。
无敌心下厌烦,严防死守。无名兵分两路,上下夹击。一番攻防战,无敌顾此失彼,最终城门失陷,只得转过身去,侧卧背对无名,任由其攻城略地。
无名见他乖巧非常,暗觉奇怪,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荒山野岭,除了抱无敌,也没别的事可做。深入时,无敌克制不住,短促地闷哼了一声。
二人行周公之礼已有数回,无名从未听无敌吟呼,不由得用了些力。
这一回,听清了,是极力压抑的抽气声,近乎哽咽,自喉头溢出,隐含痛意。
无名登时生了欺负的念头,心道,把握好力度,让他叫唤几声来听,倒也新鲜。
果不其然,每动一下,无敌就难以自持地低吟一声。
这苦闷的声音,似受了伤,在忍受酷刑折磨,无名渐觉不对劲,想起一件事来。
年少时,上一任死劫训徒弟,练熬刑,让他在旁观瞧,哪个弟子重伤昏厥,他便去救治。无敌也在其中,血ròu模糊,却一声不吭,甚至还对他挤眉溜眼。
这厮自诩好汉,敢在身上动刀子,不怕熬刑,是经得住折腾的。
究竟是何等的痛楚,才会让无敌按捺不住,一叠声地吟呼?
无名难以理解,他未做过下面那一个,据他的推测,不应当痛过断骨割ròu,习惯了此事,理应鱼水相欢。莫非,这是愉悦之声,无敌在向他撒娇示弱?
看qíng形却不大像,这厮喜怒无常,一日一变,只怕不是那么好驯服的。
如此左思右想,无名心中生疑,硬生生地撤离,起身把灯点亮。
他先垂目自瞥一眼,紧接着,一把掀开被褥,chuáng上赫然有斑驳血痕。
再看无敌,脸色惨白,额角皆是冷汗,一只手死攥着褥下垫的稻糙。
“你受了伤,”无名蹙眉问,“怎么不讲?”
无敌狠狠地_了无名一记,自牙fèng里挤出声音:“老爷讲了,你会听?”
“我为何不会听?”无名若有所思地打量无敌。
无敌翻了个白眼,这伤是他有意为之,想以痛抵消对无名的贪恋,没料到这般难忍受,姑且将双腿蜷紧,心道,治恶疾需下猛药,铭记此痛,就不会再沉迷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