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待说什么,马车忽然被什么大力撞击,咚的一声差点翻斜,言良大惊失色忙扶住我,半响惊魂稍定后一把掀开帘子跳下车就对马车夫大骂:
“你作死!惊着了侯爷我看你全家老小有几个脑袋可以赔!”
马车夫忙下车跪在尘土地上。
“侯爷恕罪,侯爷恕罪。”
“怎么回事?”我皱眉问。
“禀侯爷,有一伙破皮在楼上打架,扔了个什么下来砸到了马车。”言良审视了周围一圈后靠近马车对我轻声说。
“扶我下来。”我想想也掀开了垂帘,“左右找个能坐的地方休息一会儿再赶路,横竖这马车也得给他们时间修检。”
“是。”
言良刚扶我下了马车,就听见旁边有人道:
“喝,好俊俏的兔儿爷。”
一路而来的随从听了这话都变了脸色。我斜眼看去,原来是个长得像四喜团子似的乡绅,装模作样拿着把扇子当众对我指指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喜欢惊喜吗?我是个很少会感到惊喜的人,看电影一定会先看详细的影评有个心理准备,看书看到一半也会先翻到结局再慢慢回过头研究过程如何发展,别人送礼物之前基本上把可能的礼物都想一遍……与其说我不喜欢惊喜,不如说我好奇心比较重,在别人给我惊喜之前自己先努力察觉真相……
~~不过~~~qíng人节我都在说些什么呢!!!!~原谅我实在挤不出什么吉利话啊~大家节日快乐~~
☆、迢迢年华
这乡绅三十余岁模样,穿着宝蓝色的绸褂,衣料被他身上的ròu撑的圆滚滚的,脸上有一层泛着白光的油。
“看什么,走啊。”我对脸都气红了的言良说,那种蠢人,还是少费唇舌为好。
“别急着走啊,”那乡绅摇摇摆摆的过了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说,我平常还真不那么稀罕男的,只是你这孩子看着着实水灵,不怕告诉你,我是可这儿县太爷的小舅子,别看你排场不小,我也养得起。”
周围的人似乎都不敢招惹他,低下头给他让开路。我也停下步子,一个眼神制止了周遭变装的几个侍卫,由他嬉皮笑脸的把话说完。待这人走的近了,我飞起一脚将地上一枚稍大的石头直踢向他的门面。他发出一声惨叫,捂住左眼跪在了地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这死胖子叫得跟杀猪一样,捂住左眼的手掌里不断汩汩流出血液,半边脸全染红了。见他疼得想冲将上来,我给言良使了个眼神,他心领神会,马上和几个人一起上前按住了他。
正巧旁边有人卖炊饼,我用铁钳夹出灶中的一块红碳。
“你再叫,我就将这碳塞进你嗓子里。”
他立刻不敢叫了,却疼得半边脸都在抽搐。
“我问你,是谁让你来找我茬的?”
“侯爷?”言良吃了一惊。
“这废物就算是个地头蛇,也不至于那么没脑子,我们一行好几个人,服饰马车也不太寻常,他怎可能一见就认为我是个好欺负的。”
“这,这说的倒是。”言良表示同意,随即一脚将那乡绅踏翻在地。
“快说,谁让你来的,要不说把你另一只招子也废了!”
“我说,我说,是一个……”他话未说完,忽然就断了,一把利刃从他胸口穿过,他呆呆低头看着,忽然咕咚一声翻到在地,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等俗物竟敢扰了嘉远侯的清静,实令人看不下去。”一个穿着牙色绣绯线海棠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嗓音轻迷,平常人穿着显得女气的衣服,倒更好的衬托出他容貌的秀丽。
“赵大人,”我既没行礼也没客套的意思,“这一招飞刀用的好,只是好歹他也是羌无子民,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随便处置了未免扰乱民心。”
“侯爷真爱说笑,我不过是不忍心看他被侯爷零碎折磨着,帮着给了个痛快罢了,说到扰乱民心,那也是侯爷您啊。”
“也是,那就算我的,”我也不反驳,“赵大人想必繁忙,无需那些个客套,这就各走各道吧。”
“侯爷真是面冷心冷,”赵玉熏若无其事道,“好歹这也是县令孟通的小舅子,是不是多少该知会一声。”
“赵大人真爱说笑话,一个狐假虎威的庶民罢了,也值得特特去说。”我咳嗽两声,“虽然县令是个芝麻官,我倒也听闻过这个孟通,据说是畏妻如虎,我这也算是帮他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