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快些好起来.”君瑞不由得收紧了手臂环抱住他。这个人太瘦了,让君瑞觉得心痛难耐。他抬起头看着司徒碧,看他嘴微张着,一脸疑惑地盯着自己,不由低头亲了他一下,舌头伸进去搅了搅,检查他是否把药丸都吞进了肚子里。他的唇瓣柔软,混合着刚才吃下去的带着淡淡中药特有香气的甜腻的味道,让君瑞觉得留恋万分。
“这个,是‘醉生梦死’的解药。”君瑞如释重负地说,“从此以后,你再不必受它的控制了。”
磨合
君瑞觉得心里暖暖的,说出这句话来之后连日来心中的yīn霾全都chuī散了,露出一片清明来。他低头又吻上了司徒碧的唇,轻轻的,很是温柔的吻,辗转着在司徒碧的口腔里探索,来回搅动,勾住司徒碧的舌头像鱼儿一般地嬉戏着。这个吻不带一点□的意味,只是因为欣慰和高兴,迫不及待地想证明什么。
司徒碧本来是靠在软垫上半坐在chuáng头的,不过君瑞手撑在软垫上俯身压下来,几乎让司徒碧仰倒在了chuáng上,十足的居高临下的气势,让司徒碧几乎有一种窒息般的被bī视的感觉。君瑞一手撑在软垫上,一手抚摸上他的脸,小心翼翼的,动作轻柔地捧着他的脸,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像是要看清他脸上没有个毛孔一般,认真而又仔细。看了半晌,又是一阵缠绵而又温柔的吻。
“为什么这么呆,你。”君瑞和司徒碧头抵着头,唇也轻轻地相互摩擦着,“我说过,一切jiāo给我。还在担心什么?”
“陛下……我……”
“嘘……”君瑞伸出手指抵到司徒碧唇边,轻声说,“朕都知道,你不必再说了,都过去了。大理寺卿已经调查清楚了,不关你的事。君泰并没有参与进去,一切都是太后所为,我不会对他怎样的。”
司徒碧看着君瑞的眼睛,眼里似乎有浓重的忧伤一闪而过,他低下头不敢再看君瑞,突然长长叹了口气……慢慢开口道:“虽然一切都是姑妈所为,但是我知道,她也是出于无奈。一个女人,独自在宫里,儿子被贬至他乡,身边连一个依靠都没有,她又能怎么样……”
“都过去了。”君瑞半跪在chuáng前轻轻搂住他,亲吻他的发顶。这种温柔而小心翼翼的动作,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这种突如其来的柔qíng让人觉得恍惚,就好像它不是真的一样。而且这种温柔,刻意地回避了一些敏感的话题,带着莫名的关切在里头,更让人觉得好像在梦里头一样。
司徒碧正茫然间,突然觉得身上一沉,君瑞居然就这样直接压了下来,让他愕然不已。司徒碧想要推开他,却不料耳边响起了鼾声。君瑞大约是真的太累了,竟然就这样睡着了。司徒碧愣了愣,不再动弹。不一会儿君瑞调整了一下姿势,搂住了司徒碧,睡梦中的君瑞还不忘扯了扯被子把司徒碧裹起来,就这样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君瑞起来的时候,司徒碧还没醒。他身体依旧虚弱,所以睡得很沉,君瑞慢慢撑起身子准备下chuáng更衣去上早朝,凑过去亲他,才发现司徒碧有些低热。
“一会儿叫太医过来看看,好生伺候。”君瑞回头对伺候他更衣的太监说着,伸手过去在额上又试了试温度,把被子拉上来一些又裹住了他。这些动作都非常小心轻柔,但是司徒碧皱眉嘤咛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
“陛……下……”司徒碧低声开口,嗓子低哑得厉害,说完这两个字竟然咳了起来,君瑞连忙坐到chuáng边扶他坐起来,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不由得担忧地问:“怎么又烧起来了?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吗?”
司徒碧没说话,靠在chuáng头轻轻喘着气,君瑞挥挥手,对一旁的张庭海说今天不去早朝了,让张庭海通知众位大臣各自散了。张庭海得令,飞快地跑了出去。
“喝点水缓一缓。”君瑞搂着他的肩膀喂他喝了些水,再扶他躺回去,又接过太监递上来的冰毛巾敷到他额头上,关切地看着他,轻声问:“感觉怎么样?昨天那药吃了,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司徒碧摇摇头,闭上眼轻轻喘息着,君瑞看了他一阵,心里觉得有些发毛,招手叫了一个太监过来,吩咐他去客栈把司徒瑾和司徒婉b带进宫来。
“瑾儿和,婉b姐来了?”司徒碧疑惑地问。
“嗯。”君瑞点头道,“这醉生梦死的解药,就是他们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