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寻向天梦点了点头,抬腿走进房间,默默不语地坐在窗台上。
天梦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她发现今天的夜寻有点不同,前几日,夜寻就象没有灵魂的娃娃似的,可是现在,他的明亮眼眸又有了焦点,虽然里面有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但是总比开始的时候让她安心。她想问,但是又不敢,被封旗召见,不用说是要让凌rǔ夜寻,任何一个错误的问题,都会勾起夜寻心底的伤痛。
“天梦,我今天……咬了封旗一口。”
“什么!”
天梦惊讶地叫出来。她已经知道封旗对夜寻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qíng,知道夜寻那天被折磨得很惨,以至于夜寻已经不敢再和封旗作对,甚至乖乖地任人玩弄。她很伤心夜寻这样受rǔ,但是她还是宁愿夜寻软弱一点,也好过被那bào君再抽取紫眸之血,活活把夜寻折磨死。
“这怎么办?夜寻,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夜寻,你说话啊!”
天梦心疼地查看夜寻的四肢身躯,眼泪已经忍不住滴落下来,她很清楚封旗的残忍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夜寻任天梦掀开他的领口“验伤”,望着窗外的后宫景致,悠悠问道:
“天梦,我是不是……很yíndàng?”
正在为没有在夜寻身上发现新伤痕而松一口气、却因为看见许多激qíng欢爱后吻痕而伤神的天梦对这个问题微微一怔:
“你说什么?”
夜寻闭目,与封旗的缠绵qíng景涌入脑中,那么下流、那么yín乱、那么无耻呻吟着企求的人,竟然是自己!
他粗声粗气地重复刚刚的问题,象要有意地折磨自己。
“我问我是不是很yíndàng?是不是很无耻,很不要脸!天梦!你告诉我!”
不待天梦的回答,夜寻痛苦地把头伏入双手,大声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
“是的!是的是的!我不仅身体是脏的,连心也是脏的!”
他激动地扯着细柔的黑发,蹂躏无双的容颜,用指甲在娇美无暇的脸上划下一道轻渗血渍的红痕。
“夜寻!不要这样!”
天梦扑了上去制止夜寻的自nüè行为,紧紧抱着她最尊贵的小王子,试图缓和夜寻激动的状态。
封旗封旗,你又对夜寻做了什么!你这个连地狱也容不下的恶魔!
“夜寻,你怎么可能会脏?你是最好的,最珍贵的,最gān净的,最最最尊贵的!不管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请你不要放弃自己!我求求你,夜寻!”
天梦的眼泪温暖夜寻的颈,她如亲人一般的拥抱确实缓和了夜寻的qíng绪。
将身体发软在天梦的怀里,夜寻别过头滴下珍珠般的眼泪。他怎么可以告诉天梦,他在封旗身下的丑态,说他喜欢封旗的气味,说他为封旗的抚摩而欢娱,说他渴望封旗进入他的身体。告诉天梦,就在刚才,他的腿上,他的身体里还留有封旗发泄后的***,而他却为了封旗的手指的触碰而愉悦地颤抖。
我说不出!
夜寻绝望的发现,他已经输得gāngān净净,无论装不装娃娃,他都已经成为封旗胯下的玩物,成为一个下贱的男宠——连思想和感觉也被控制的男宠。
我不想这样!
我已经没有可斗争的了,输得彻底。
寻死的念头,在夜寻的心中萌芽。
我不会继续任你玩弄,封旗。
似乎又找了一种新的解脱方法,说来很可笑,夜寻反而利用这个极端消极的抵抗,燃起了面对封旗的勇气。
每次沉溺在封旗给予的快乐中,每次被封旗无qíng地讥弄他,每次头皮发麻地接受封旗的温柔对待,夜寻就安慰自己,不要紧,很快就可以解脱了,很快身体就会没有任何感觉,对任何东西都无法做出反应,而那可恶的呻吟,再也不会从他冰冷的唇中发出,封旗再诡异的手段,也不可以用在一个死人的身上。只要找到一个机会,怎么样都好,立即就结束这无聊又肮脏的生命。
可惜这个机会并不容易找到。在封旗的面前,夜寻固然不会采取行动,但是其他的时候,天梦随时服侍在旁,如果让她知道宝贝的小王子想自杀,那么恐怕她会先急死过去。
天梦一直提心吊胆,她的夜寻最近很不对劲,他的神qíng好象已经下了做某件事qíng的决心,又冷冰冰地总是若有所思,这与象娃娃的时候又不同,但更令她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