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这些年还惦念着母妃,只是这样,母妃会不安的。皇祖母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宇文淇忍痛劝道。
太后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小七,你见过云儿的画么?”
“先时在皇祖母这见了。”宇文淇点了点头,只是他实在是不喜欢那画,一点也不好看。他笑道,“皇祖母不如同孙儿说说母妃的样貌,孙儿空了画一幅来。”
太后点了点头,闭眼回忆了一会儿,把印象中云妃的容貌一一描述了下来。
☆、狡兔三窟
青门饮旧所之处如今已经是一片废墟,柳筠衡和程风一起站在不远处看着。
“幸而你那时果断,舍了这一处。”程风看着这也不知被烧了几次的地方,摇了摇头。
“狡兔三窟还不一定能高枕无忧,若是在这留着,难道你打算守株待兔还是打算在一株树上吊死?”柳筠衡冷冷的应道。
程风依旧在笑:“这三天不到灭了十个门派,哪里就一株树上吊死了?”
青门饮这一遭倒还真是让江湖人士越发的惶惶不安,先时几次也不见得这么狠过。
“如今还有人来挑衅?”柳筠衡柳眉一挑,手按在随云剑上。昨夜到的时候,就听微烟说已经没多大事了。
“这青门饮如今都成了huáng泉引渡人了,如何还敢来挑衅?”程风笑道,“唉,你说,这些人,明知道后果,为何还要做?”
“苍蝇不叮无fèng的蛋。你们这些日子多多注意些,我就不掺和了。”柳筠衡看了看远处,转身就走。
程风追了上来,问道:“这就回了?你这如今,算是安家了么?”
“若是,如何?”柳筠衡停了步子,看着他问道。
程风看着他一脸的迷茫,愣住了。顿了顿,他道:“淇公子是个好人,若是两qíng相悦,挺好的。”那人眼中只有一个你,若是你两真的在一处,想来,连前辈都是放心的吧。
“难得,竟然能得你的褒奖。”柳筠衡面上淡淡,心里倒是莫名的舒畅。
程风有些不服气:“听你说的,像是我这人平日吝啬的紧。我同他接触了几次,说这话一点也不为过。再者,你和他在一处时,他那眼里只有你,你看不出来?”
“没注意。”柳筠衡摇了摇头,印象中,他见到宇文淇的目光大多都是那样的。
这下轮到程风无奈了,这人哪都好,用兵摆阵都是一绝,唯独在感qíng之上,笨的够可以。他拍了拍柳筠衡,低声道:“多好歹,打了这一场再回。”
“行吧,让我看看你小子这风里来雨里去的可有长进了。”柳筠衡按了按随云剑笑道。
“又取笑我,你这人越发毒舌了。”程风说着,挥剑往左砍到了一个。
“这话也是你告诉我的,怎么,害臊了?”柳筠衡自然也没停下,拔出随云剑向围攻的人挥剑而去。
“老大说的不错,果然多来几遭就能逮着人。”一个包着头巾的青衣大汉笑道。
可还未来得及说第二句,他的头就被劈成了两半。
“烦死了。”柳筠衡皱了皱眉。来不及甩去剑上的血,柳筠衡又挥剑向一旁。
来的人不算多,这下被直接当头劈了一个,后面的人吓得变了脸色。手脚快的,麻利的逃走。手脚慢的,基本是被程风杀过来解决了。
“这又是哪个门派的?”柳筠衡接过程风递来的帕子擦了擦随云剑上的血。
程风看了看,皱了皱眉:“青龙教的。你平时不是都不关心这档子事么?”
“随口一问。青龙教,这个我倒是还记得。”柳筠衡淡淡笑了笑。
程风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那年从弈虚门离开时,柳筠衡接了那高宏志的青龙十四杖的事qíng。后来听说高宏志回去之后不久就一命呜呼了,这如今过了十多年,来复仇的?不过,怎么都更像来和其他门派一起分一杯羹的。
“都所谓君子复仇十年不晚,可我也没觉得他是个君子。”柳筠衡冷笑一声,抬步就走。
“柳公子,您可是这江湖上第一个接下他们青龙教的青龙十四杖的。那高宏志就算不是反噬而死也会给你气死吧?”程风调侃道。
“那么邪门的武功,要么别用,要么别练。”柳筠衡没好气的应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