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哈丹的刀,是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承诺过会送我的那把刀。我不知他是何时把这柄刀塞在我的枕下,或许很久之前,或许就在他离开那日。
我轻轻摩挲着那把刀,百感jiāo集。
“章枣!”我抱着刀站起来,喊道,“别找枕头了,传朕旨意,朕要出宫!”
我仍旧微服出宫,四抬软轿把我送到了温柔乡门口。温香虽然离去,可这里还有秦香李香许多香,只要美人源源不断,温柔乡便客似云来。然而我扶着章枣的手下了马车,这客似云来的温柔乡鸦雀无声,门可罗雀,显然早有大内侍卫先我一步给温柔乡清场。我缓步走进去,莺莺燕燕跪了一地,最前面跪着的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留八字胡,尖嘴猴腮,右手拇指上戴着恁大个翡翠扳指,十足阔气。他大着胆子抬头看了我一眼,不小心与我目光相触,吓得一个激灵,头“砰”的一声磕回地上。
“我就是来看看。”我说,“不必紧张,我看够了就回去。”
除了老板,其他人都不知道我是皇帝,只知道我是位惹不起的大人物,要么是亲王,要么是郡王。沿着当日的路,我走到楼梯口,叫所有人止步,别再跟随,一个人上去。许久不见,二楼的“素月”包厢依旧清新雅致,推开门,仿佛仍能听见当日品琴大会婉转的丝竹声。弯下腰,我一一抚摸当日我们曾坐过的椅子。这是孟士准那老狐狸坐过的,我才不碰,这是我坐过的,我坐在这里跟哈丹赌气,这是哈丹坐过的,那日他就是从这椅子上站起来,指天誓日,承诺今生今世只爱朱毓一人,天崩地裂,矢志不渝。
如今他回了糙原,可还会遵守当初的誓言吗?
我坐在哈丹当日的位子上,取过他的杯子,想斟一杯茶,可茶壶是空的。于是我把茶杯放在嘴里轻轻咬,轻轻地咬,想着他当日抓耳挠腮的样子,一阵心酸,一阵好笑。我都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连着当日,带着往常,想起来我们的很多事,然后起身,走出“素月”,往后院走。
我依稀记得那个房间的位置,穿过花丛,穿过绛色小楼,过一道门就是。清了场,本就安静的院落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今日阳光灿烂,飞鸟来去,院子里的桃花吐露芬芳,分外妖娆,我站在门前,未推门,那些cháo水般的记忆已经都涌了上来。
哈丹曾说,在门边,我抱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硬了。
其实,我比他更早。
进了门,里面的摆设还跟当日一样,四面的镜子,满室的器具。那轮我们曾荒唐过的圆弧还在原地,我反手关上门,走过去,指尖轻触,心口突然狠狠抽搐了一下。
“哈丹。”我轻声叫。
没人答我,自然没人答我。室内器具虽多,仍显空dàng,我的声音压低了,传出去,还没碰着墙壁便杳无踪迹。既然这一声不会为人探听,更不会留有口实,我的胆子就大了。“哈丹”“哈丹”,我一声声叫个不停,不敢多说,只敢叫他,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思念与悔意,只凝结在一声声的呼唤里。许是叫的多了,前一句摞着后一句,我的呼唤连成了片,满室都是回音。我抬起头,往四下里看了一圈,却只在镜中看到了我自己。
我看着镜中的我自己,忽然缓缓解开了裤子。
我把裤子踢到一边,跪在地上,两腿之间的小东西半挺立着,不知何时,它竟醒了。我把它抓在手里,揉,搓,拨,弄,慢慢的,它完全挺立起来,囊袋蓄着jīng,顶端滴着泪,在变硬。
“哈丹。”我低低地叫,手里抓着分身上下套弄,可是不管我怎么侍候,那里只管胀大,却不肯she。我急促地喘着粗气,qíngyù窜到了头顶,我想she,可不知为什么,我she不出来。
“哈……哈丹……”我抬起头,望着镜中的自己。烧灼的yù望让我红了眼圈,两腿之间的地方挺立着,白浊的jīng液顺着顶端一点点滴下来,滴到地上,沾到手上。我的掌心包裹着柱身,撸动,套弄,随着速度的加快,那一点熟悉的感觉从我身体深处涌了出来。
我想……我想被gān……
我单手撑在地上,意识到的那一刻,有种痛自心口溢出,蔓延至四肢百骸。
哈丹所赠的那柄短刀藏在我的袖筒里,沾了我的体温,它有一点温热。张好后,我把它取出,牛皮刀鞘裹着刀刃,尖端抵在xué口,一咬牙,我生生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