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德启,来次的目的毫无疑问是因为苏念儿。
他定然是有关注宫里的消息的,此时城中又传出这等谣言,怕是有所猜测了。他既已起了歹心,又知皇兄心系苏念儿,怎会平白放过这么一颗好用的棋子?
只是赵仁自然不会让人轻易被带走,到时候怕是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两股势力的合作关系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赵仁走后,我才嫌屋里冷清,见日头正好,出门去到亭中,百无聊赖地翻开本杂记看了起来。
心里也平静的很,并未因方才的cha曲掀起什么波澜。
忽闻不远处传来一声讽笑:“你倒是悠闲的很?”
不用抬头我也知这讨人厌的声音是谁发出的,手上翻了页书,口中漫不经心地应道:“楚军师到此有何贵gān?”
“我只是碰巧经过。”
我抬了下眼皮,只见楚墨坐在轮椅上,身后推着的人是个下人而非常晏,这下人倒是颇有些眼生。
“城外百姓传的那些话,你该都知道吧?”楚墨冷冷道:“你可真是颗‘福星’,将军苦心孤诣数年造就的好名声,短短几月便全因你毁了。”
我这才抬头看向对方,心中冷笑:“第一,关于那些传言,且不论是真是假,为何赵仁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还不能有点自己的私生活了?第二,百姓传闻这些,若带着恶意,那便是将前几年赵仁对他们的保护和帮助忘了个gān净,这样无论是否有我,也避不开这些人中伤;第三,即便他名声因我而败,gān你何事?”
楚墨脸色被我说得颇为难看,却也该知道我说的是事实,我下一句又道:“话说回来,你那寸步不离的护花使者呢?如今竟舍得离开你了?楚军师如今是轻松不少了还是心有不甘呢?”
楚墨看着我,咬牙切齿道:“这又gān你何事?”
能膈应到你,叫我心qíng好上不少,自然gān我的事。
我无所谓地笑笑,没再理他,低头又看起书来。
楚墨见此,自然也不会再自找没趣,低声呵斥了一句要身后那人推他离开,那下人连忙调转轮椅方向,途中却被几颗小石子绊倒震dàng了好几下。
楚墨没说话,狠狠扫了下人一眼:“松手。”
那人吓得怔了片刻,然后才如梦方醒的松开手掌,楚墨自顾自的推着轮子离开了。
照平日里常晏待此人的细心,怕是从不会叫他颠到分毫,只是不知何由,该是那人被调离了此地,此时这才有诸多不便。
我心中对此只是嗤笑一声。
有些人还在时不知道那人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走了才察觉得到有一些东西早已经侵袭了自己生命的各个角落,没了它可是会令人很不习惯的。
楚墨怕是也意识到这点了?
☆、悠闲生活
我又在亭子里坐了半个时辰,直到将手中的杂记看完,这才伸了个懒腰,起身回房。
赵仁过了数个时辰才回到后院。据他所说,苏德启此番果真是要来带走苏念儿的,按理苏念儿是苏德启的妹妹,苏家那边显然占着个理字,只不过赵仁从未亲口承认过百姓口中所说的女子是苏念儿,苏念儿本人也未曾在大众面前出现过,所以苏家即便有所猜测,却也不好指摘。
总不能带人来搜用兵房吧?除非对方已经qiáng大到连神武军都可以无视。
因而原本两者的谈话是赵仁占据优势的,只不过苏德启不知哪里来的消息,得知了宫中的庄妃娘娘南下的踪迹,被告知对方是来了花洲,同时这边又出了这档子事,所以格外坚信苏念儿此刻就在用兵房内。对方上一个针对皇兄的计策失败,皇兄怕是正在琢磨着如何对付他们了,只是碍于苏念儿才一直没有下手,所以苏家这边怕是有些狗急跳墙,对赵仁多了份咄咄bī人的意味。
赵仁也借此机会,将事qíng说大,进而同苏家断绝了同盟关系。苏德启离开时表qíng还颇有几分不可置信。这些其实大致是我推断出来的,因为赵仁只说了个大概,知为何,我隐隐感觉出对方有一部分的话隐瞒了什么,最终却也没有问。
“所以最终你是如何解释百姓口中那名女子的身份呢?”
我拿着手中的杂记,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座椅扶手,饶有兴致地看着赵仁。
赵仁语焉不详道:“仅仅是借用了一个熟人的名字,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