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关心你反倒错了?!”除去“那个人”和自己的九弟,他哪里还待人如此仔细过?!结果换来的是这麽一句话!
“……您让奴才,好不自在!”哪怕给一只狗一辈子啃不完的骨头,它还就只是一只狗!
“好好好!可真是好奴才!朕是将你调教的太好了!就得将你当个奴才你才自在?!”他怎麽就不能像玉郎!
“……”见他不语,静文帝更是生气“朕原本还在想,也罢,就算是栽在你们此等人手上了吧!朕往後好好待你,你呢好好跟朕在一起!没想见,你还摆起谱来了!不想想你的xing命是谁人救的;你的身家在谁的手上!”说著说著以往的态度一下就都跑了出来。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是天子的?!
“……”
还是不说话!那对静文帝而言无疑是奇耻大rǔ!
“既然如此,你伤也好了,就尽尽为人奴仆的本分吧!”
……
原来还是为了“这个”……
闻重看向这个皇帝,想他刚才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要真心待他?!他是说要真心待他?他是说要真心待他……
结果却是回到了原点……
皇帝虽是气他恼他,可真要像以往一样使劲折腾他毕竟还是心存不忍,事qíng糙糙了结了,只因闻重又咳了,这回还咳出了血丝。
皇帝哪里还有什麽兴致,忙撤了出来,自己用手打发了事。
“就叫你看看大夫,偏不肯听!”太医一边诊视,皇帝在一旁抱怨不停。
一柱香後,太医的话却正巧堵上了皇帝的嘴。
“皇上,闻小将军上回的伤势的确过重,多少会留下一些後遗,体虚多病自少不了,那要好生调理,得慢慢来的。再有就是……就是……他重伤初愈还是不宜、不宜过早做……‘那事儿’……”一句话结结巴巴,说得俩人都成了大红脸。惟独是皇帝脸皮最厚,仿佛说的不是他的事儿,没事人一般。
“你不早说!”还抱怨起别人来了,也不想想谁会把这样的事挂在嘴边说!“那到底是要不要紧啊!”
“是、是微臣疏忽了。”给皇帝一个漂亮的台阶,自己也就顺著下了,“他的伤势并无大碍,还是那句话,注意好好休息就是了。”
总算是放下了心中大石,遣开曹医正,皇帝回头还是往chuáng上钻。
“主子……”
“闭嘴!睡觉!”把他揽进自己怀里,皇帝命令他“睡觉”?!还以为……
“可、可是……不太习惯……”让人抱著睡,这是闻重这一生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啊。
“就抱著睡!朕心里塌实……”
不用说,因为这样的举动,这样的话语,闻重心里是感动的。谁都是一样的,被人在乎关心的那种感觉,简直美好到让人难以形容!
他从来不知道躺在一个人怀里睡上一觉是那麽美妙,那麽香甜!
他也从来不知道怀里抱著这麽一个人睡觉可以那麽满足,那麽安心!
什麽都不做也无所谓……
俩人都醒了,却又都不愿意起来,默契十足地磨了小半个时辰。
打破这份和谐的是刘弈,皇帝敢打赌!他一定是故意的!
“你来做什麽?!”真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啊?皇上?!原来您也在啊!怪不得了,我想闻重怎麽这麽晚都不起,本来就是想看看他的。昨日皇上给属下安排了如此紧要的任务,属下就想了,今儿个一定要找闻重好好合计合计。没想到……呵呵……想必皇上也是和闻重商量了一夜吧……”一长串的话是如此冠冕堂皇!就是皇帝知道,他这是在反将他的军呢!
“什麽任务?”奇怪?昨日怎麽没听他说起?闻重起身披了一件外衣,也不管此时皇帝面色不善,“我与刘大人出去商议,主子,您再休息会儿吧。”
“哪儿都别去了!算了,就在这儿吧,朕也不睡了!”气恼地翻身而起,经过刘弈身边时给了他个挑衅的眼神!
待二人梳洗停当,坐在了皇上议事的营帐里。皇帝开始发难了:“怎麽著?想到什麽好主意了?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