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我跟对面礼部尚书家闺女有缘_作者:执白不直白(4)

2017-01-02 执白不直白

  也是他自己理亏,便站起来想道个歉就走。

  等他拍gān净身上的灰,觉得手腕有些疼,这才发现自己手上从不离身的牙雕片手链因为刚刚撞到地上断开了。

  金初阳从小被父母姐姐们耳提面命,知道这东西攸关自己xing命,忍不住大放悲声。

  覃唯冷眼看着这小姑娘从一开始的若无其事到突然撒泼,心道多半是来讹人的,便抬脚上台阶,准备拍门进府。

  金初阳泪眼朦胧间见肇事者竟然要逃走,一下子扑到他腿上使劲抱住对方――身高不够只能抱腿――大声道:“你不许走!赔我手链!”

  覃唯闻言转身,看向对方破皮泛红的左手上举着的牙雕片手链,皱了皱眉。

  金初阳见这个高个的哑巴转身看向自己,忍不住悲恸道:“没有手链我会死的――呜啊――”

  覃唯看她哭得凄惨,受不了耳朵的折磨,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条手链,递给她:“给你,别哭了。”

  金初阳站在原地,发现两条手链竟然一模一样。他还在愣神,突然发现对方已经进了覃府,门在对方身后被仆从掩上,隔开了自己探究的目光。

  金初阳也不再深究,把新手链戴在了手上,把旧的藏在了腰间香囊里,悄悄回了家。

  11.牙雕片手链的偶然碎裂让金初阳心里一直像揣了个兔子似的不大安定,之后几天都没敢出去玩耍,生怕出什么意外,危及生命。金家人看他这几天安静待在屋里还有点诧异,不过小孩心xing就是如此多变,所以笑笑也就过了。

  金初阳坐在后花园的僻静处,注意周围没有旁人,这才悄悄拿出了碎掉的牙雕片来查看。这才发现二者除了上头的链子不同以外,象牙片上的图案几乎是一样。心道:莫非这人的牙雕片跟我那个真有一样功效么?过了四五天我都没出意外,也就是说,这东西的效果跟先前我自己的那条一样了?

  12.覃唯回府是为了相亲一事。不过这“相亲”,差不多也就是走走过场――他自己是把建功立业放在首位的,所以对于婚事并不是很看重――这次回来,也就是顺道看看二老;至于订亲,也随二老的意。

  不过成亲前的准备耗时太久,覃唯又不能这么在越城呆着,便跟探亲的两个近卫一同回了边关。

  将近年关,覃唯的婚事终于要成了。覃思早早让人快马传信去了军队,路上过了约莫十来天,覃唯又回到了越城。

  他这个夫人是越城府尹之女,二八年华,闭月羞花,覃唯之前相亲匆匆一瞥,还算满意。

  迎亲的阵仗颇大,说是十里红妆尤不为过。

  只可惜,新郎官还没进女方家门,新娘子还没踏出正门,她就被从天而降一块石头砸倒在地。

  众人顿时乱作一团,生怕这喜事成了丧事。喜婆拦住即将冲进府尹家门的覃唯,自己上前查看。

  所幸姑娘只是头上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可就在旁边迎亲众人迟疑着要不要继续奏乐时,姑娘傻了,开始说胡话。

  越城府尹为人正直,看自家闺女出了这么个意外,当机立断取消了婚约,说不想坑同僚。

  覃唯的第一桩婚事就这么告chuī了。

  惆怅说不上,就是有点懵。

  13.一桩婚事这么虎头蛇尾地jiāo代了,覃唯也没有理由再待在越城。临走前他一人轻装简行,与前些日子返城时一队骑兵跟随的架势相比,稍微显得凄惨了些。他本要走大道,转念一想,走了小巷。

  长乐巷住的多数是京官和家眷,但也有一些做小买卖的普通百姓,比如说最受稚子欢迎的货郎。货郎挑着一担琳琅满目的货架,上头形形□□的小物件堆积如山,全然是个移动的百宝箱。

  金初阳平时最受父母宠爱,手上自然不缺银两,不过他体弱多病,又作的姑娘家打扮,要是老这么出去花钱,也容易遭到有心人的注意。是以,这次在外面跟伙伴玩耍,看到许久未至的货郎经过,自己又没带银钱,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

  他转头往家跑,抄近路走了条小巷,恰好撞上覃唯骑着他的马正悠悠地从巷子那头走过来。

  不过这巷子太窄,绝对容不下一人一马同时过的。金初阳怕货郎走得太快,自己绕路回来就买不到中意的那个纸鸢了。他知道对方是覃家人――之前那场闹剧似的婚礼已经成了这段时间街谈巷议的要闻――也知道父亲耳提面命平时不能跟覃家人接触,不过现在qíng况非同寻常,稍微出格一点应该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