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玄歌仰头望着天花板翻了一记白眼,突然笑得更邪恶了,他朝着野láng挑了挑眉:“你难道不觉得从了我也很划算么?”
野láng继续绞衣摆:“五爷您确实一表人才,长得……长得比小娘子还俊俏……”
左玄歌额角跳了跳,他把他比作女人?
似乎感受到左玄歌脸上表qíng的风云变化,野láng识趣地闭了嘴,他往窗台的方向退了两步嗫嚅道:“五……五爷,您要是没什么吩咐,我……我就先走一步了。”
“怎么没吩咐,我们事qíng不是还没完?”左玄歌踱步在桌旁坐了下来。
野láng整个身体一紧:“做……做什么事qíng?”
“最后一名受害者已经死了,所以呢?你就去掘了她的坟?”只是转瞬之间,左玄歌已恢复了惯常的表qíng,唇边的笑虽然还是显得玩世不恭,言语却已经严肃了起来。
听见左玄歌提起这事,野láng也恢复了严肃表qíng,他在左玄歌对面坐下来,神qíng间还有些钦佩:“是啊,五爷果然料事如神,我自然是去掘了她的坟。”
左玄歌心里隐隐有种罪恶感,将掘坟这样不道德的事qíng说得如此坦然而正经,野láng还真是……
“五爷可知,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左玄歌极有耐心地等着他说下去。
“人没了!”野láng抓过水壶又喝了一大口水。
“人没了?”左玄歌眯fèng着眼睛凝视着前方的虚无,仿佛想从这些蛛丝马迹里寻到一点头绪。
“对!这死人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呢?所以我立刻来向您禀报了,兴许您能想明白这其中的玄机。”
若说原本左玄歌还只是怀疑,现在却已经确定,这一切一定就是冲着自己而来,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cao纵着一切,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跟自己体内这来路不明的真气是否有关?
“我让你查的另两个人呢?”左玄歌突然问了另一件事qíng。
“他们我倒是没瞧出什么问题,那老头确实二十多年前就在荆凤城说书了,也从来没有招惹过什么事qíng,他那孙女是十年前才到他身边来的,好像是因为家里遭灾父母都死了。”
既然是这样,往这条线再想下去也没什么头绪,左玄歌只好将注意力放回无影蝙蝠身上:“好,带我去看最后一个受害人的坟墓。”
☆、四面树敌
“五爷,您小心。”野láng带着左玄歌在一片荒地上走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看见立着一座座小山丘一样坟墓的坟地。
踏入坟地之前,左玄歌突然伸手拦住了他:“你指给我看是哪一座?”
“就是那个。”野láng指着一座土质松散的小坟给他看。
清淡的月光洒这片目的上,野láng指出来的那个坟墓十分醒目,那上面清清慡慡没有任何杂糙滋生,显然是一座新坟。
“地上的脚印你能辨别得出来吗?”
“这个……”野láng面露难堪,他是会一点追踪术,且自认为追踪的本领还不错,可是要让他现在来辨别半个月前的足印却实在有些勉qiáng。
左玄歌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半个月前的足印实在难以辨认,不过幸而这十来天荆凤城并未下雨,这儿人迹罕至,应当也不会有太多人来,你无须辨清具体有些什么人来过这里,我只要你找找看是否有一串单向足印。”
“单向足印?”野láng还是不明白。
“我想知道,棺材里的人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抬走的。”
“哦!”野láng恍然大悟,当即施展轻功飞到了坟头上,趴在那仔仔细细地开始辨认地上的每一处脚印。
不过半盏茶时间,野láng就兴奋地跑了回来:“五爷五爷……果然有一串单向足迹!”
左玄歌看着他激动的模样笑道:“看来我还低估了你,野láng的追踪术果然名不虚传。”
野láng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又泛起了微微的红光,一个大男人这么容易脸红,左玄歌也还是第一次看见……
“其实并非是野láng眼力好,主要是这么多印记足迹里就只有一个女子的鞋印,当日抬柩的都是男子,据说这女子是庶出幼女,原本就不招家里人待见的,当日来扶柩的人肯定寥寥无几,这也为我辩足迹提供了很大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