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曾说,我太克制自己给自己太多压力活得太辛苦了,他希望我遵从本心,活得自在些。”
“嗯。”左玄歌点点头,“师祖说的很对,人活着不应该有那么多包袱和桎梏。”
司徒凛月突然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我只想要你,这就是我的本心。”
背着师父进城找客栈安顿,也不管一路上的异样目光,问客栈老板要了房间便“蹭”地上楼去了。
将师父放置在chuáng上,唤小二端了盆热水上来,左玄歌坐在师父chuáng缘上毫不客气地直接将师父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先用热水替师父将身上的血污擦拭gān净,再将临走时罗长老jiāo给他的伤药细细撒上。
上药完毕,左玄歌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他自己受伤的经历不多,给人处理伤口上药这更是头一遭,很害怕把师父弄疼了,不过司徒凛月全程盯着他看,连身体在疼痛下本能的收紧都没有。
终于抬头看见师父目光的左玄歌有些尴尬,手指及处,才发现师父的身体烫得厉害。
心里一揪,手背覆上师父额头,紧张道:“师父,你在发热吗?”
司徒凛月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拿下,放在唇边吻了吻:“没有,是因为你。”
“师父……”左玄歌缩了缩手,却没能从师父的掌心逃脱。
司徒凛月笑了笑:“我累了,陪我休息一会儿?”
“嗯。”左玄歌起身替师父捻好被子,“师父你好好睡一觉。”
司徒凛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头顶落下一吻:“你陪着我。”
“嗯。”左玄歌应声刚落,整个人就被司徒凛月拉进了被子里。
身侧的人迅速拉上被子,将自己抱在怀里,低低说了一声:“我是伤患,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话虽这么说,师父的手可是相当不老实,从左玄歌的面颊顺着锁骨往下,用他指腹的温度瞬间勾起左玄歌体内的火。
左玄歌侧过身体,面对着师父,四目相对,双唇jiāo织,吻到火热处,他突然翻身坐在师父身上,笑得有些得意:“师父有伤在身,不如好好躺着。”
“玄歌你这是要犯上吗?”
左玄歌手下摸着师父结实匀称的肌肤,略略思考过后道,“有句话叫做沙场无父子,咱们这便是chuáng上无师徒。”
司徒凛月笑道:“好。”
一手扶在左玄歌腰上,一手探指身后。
左玄歌身体猛地一紧,闷哼一声:“师父……”
“玄歌体谅为师有伤在身,要自己上来动,师父很欣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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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玄歌和司徒凛月回到州时,恰逢荀风上门来告别。
“荀先生要走?”左玄歌有些惊讶。
“嗯。”荀风双手合围弯腰行礼,“荀风谢王爷归还自由之身。”
“先生不如在王府用过便饭再走?”
左玄歌诚信相邀,荀风也就不矫qíng拒绝了,在左府用过一顿家宴,坚持婉拒了左玄歌替他备的盘缠,一身素净白衣款款而去,上了一辆半旧的朴素的马车,就着渐渐西落的霞光缓缓转动车轮离开王府门前的街巷。
左玄歌倚着门前的红柱有些遗憾:“白瞎了我那么多力气啊,李言清这个没用的家伙,居然连荀先生也留不住。”
“徒儿有这成人之美的心已属难得。”司徒凛月将他拉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
“我可不是为了成全他们,让李言清欠着我的感觉多好。”左玄歌说着有些怨怼地望了师父一眼,“况且何谓难得?难道在师父的心里我是一个很不善良的小人么?”
“你就不怕,这份恩qíng太重,他还不了索xing便不还了?”
左玄歌盯着师父看了一瞬,再一想李言清那无耻的xing格,点头凝重道:“嗯,师父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现在应该去尽qíng嘲笑一下他,让我慡一慡,以弥补此番算计失策的损失。”
说着左玄歌还真牵着师父就往橘子楼的方向去了。
橘子楼与陵西王府只隔了一条街,听说李言清那铁公jī已经将整楼包下,与左玄歌做了“隔街邻居”。
师徒二人走到橘子楼近前,就看见了楼前的萧索白衣,宽广的衣袖在身侧微微浮摆,竟有了些出尘味道,他学荀风穿白衣,现在连带着气质竟然都有了几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