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命厨房做一碗开胃的粥,父皇多少用一些,您用下东西病qíng才能痊愈的更快。”谦茗抬手示意一旁的太监。曾经他到也没有这般耐xing,后来在府中一直尽量柔下声色温言温语的待蔡逊,也就渐渐习惯了。
皇上轻叹了口气,他心中清楚他的病qíng,恐怕再无可能痊愈,如今也只是拖延些时日罢了。
“三殿下,在皇上刚刚醒来时,奴婢便派人吩咐下去了。”宫女走近低头道。
“你派人传的是什么午膳。”谦茗看着宫女掩在发丝下的双眸。
“燕窝山药粥,最近皇上一直在用,是二殿下从。”宫女见谦茗面上的寒意,咽下了口中之言。
“你下去吧。”谦茗无意在追问下去,最近皇兄的事务颇为繁忙,原来皆是忙着一手cao办父皇身侧的事宜,他到未发现皇兄这般有做内务总管的潜能。
“儿臣为父皇倒杯热茶,您喝一些润润喉。”谦茗看着皇上微微gān涩的双唇倒了一杯茶水,他端起茶杯拭了拭水温后,抬袖喂向皇上唇边。
皇上轻抿了一口,目光停留在谦茗手臂被殷红的纱布上,“谦茗的手怎么被伤到了。”
“不小心被碰伤的,”谦茗见皇上似没有被就此敷衍的意思,继续解释道,“昨日不小心打碎了被子,我拿笔墨时未留神便将手臂按了上去,不碍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谦茗忆起呆坐在房间中的背影,面容隐约有些暗沉,已过了多日,蔡逊仍是那般沉闷,迟迟未从心间的伤痛走出,而他更不知该如何安慰蔡逊,只能等蔡逊渐渐淡忘此事。
“府中的下人怎么也不及时收拾láng藉,”皇上轻抚了抚谦茗的手臂,不觉脱口而出,“茗儿下次小心一些。”
记得小时候,茗儿可调皮了经常喜欢登高跳远的,纵然他吩咐暗卫好好看着皇子也无济于事,他看着茗儿身上的淤青异常心痛,后来茗儿长大了,越发逃避他的关爱,他们父子间便渐渐疏远了。
房门轻开,宫女端着托盘缓缓走入,谦茗伸手接过瓷碗,拿起汤匙轻摇了摇,微低下头故作不经意的看着碗中食材,但炖的异常软糯,也看不出什么。丝丝雾气扑在谦茗白皙的面颊上,似有点点水珠黏在了他纤长的睫毛间,微微扇动颇有些动人。
谦茗舀了一勺轻chuī了chuī喂向皇上嘴边,“父皇总吃这一种粥,时日长了也颇有些腻了吧。”
“谦M前些日给了御厨房一张食谱,日日换下来也未曾重复过。”皇上咽下口中的粥后,不觉有了些食yù。
“皇兄真是为父皇费心了。”谦茗不禁叹道,恐他派人暗中去查这些食材,也以查不出什么。
“朕前几日吩咐你去查的事qíng如何了?”皇上开口问道。
谦茗微低下头,口中一阵支吾,他怎可能无中生有妄自定表兄的罪过呢,但他更不可能查出实qíng与皇兄公然抗衡,恐怕也只有一直拖着了。
“朕相信你能不负朕待你的期望,还云王一个公道。”皇上轻拍了拍谦茗的肩边。
“儿臣会的。”谦茗抬头,面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房门微动,宫女走上前到,“乔妃娘娘来了。”
皇上点了点头。谦茗眼中有一丝深意,那么父皇最宠爱的乔妃呢,恐怕早已被皇兄收买了,皇兄真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那最后bī宫篡权的一缕东风了,谦茗心间暗哼了一声。
乔妃小步走向chuáng边,裙摆微微扬起周身扫过一阵清香,面容略施脂粉,清秀而脱俗。她微勾起一丝甜美的笑容,伸手端过谦茗手中的粥碗,“殿下还是让本宫来吧。”
“皇上,您怎么在御书房睡熟了,若是受了风寒病qíng恐更加重了,”乔妃侧身坐在chuáng边,隆起的前胸似紧紧贴在皇上衣襟间,“您若是困倦了就回寝宫休息,又何必苦苦支撑。”
“好了,朕不是没事吗,别皱着眉头了,都快成小苦瓜吧。”皇上抬手抚向乔妃娇嫩的面颊。
“臣妾这不是担心您吗?”乔妃微撅起淡粉色的唇边。
“父皇,儿臣先告退了。”谦茗听着乔妃娇滴滴的声音,不觉有些厌恶起身离开了房门。
桌边一道略有些单薄的背影,腰身微微弯曲似将整个身体都埋入了角落中,清秀的小脸一片苍白,望向地面的双眸暗淡无色,眉眼间环着一丝淡淡的yīn郁。双臂拥紧膝间,尖锐的指尖深深嵌入了衣衫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