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议大夫抱着浑身是灰的玄仔,看着一脸发chūn的皇上:“陛下,玄仔出来了。”
皇上回神,瞧着玄仔比谏议大夫更鄙视他的表qíng,有几分不满了:“玄仔,我虽然疼你,但是这世上拿这种眼神瞧我的只能是阿珩呀!”
当然这些都是皇上心中想的,实际上他接过玄仔:“阿玄,下次你再这般,我就把你的孩子全部抱到隔壁寝殿去!”
玄仔一听立即炸毛,抓着真龙天子的脸一顿乱抓,然后跳到了谏议大夫的肩上,趾高气扬的看着帝皇,满脸的不削。
谏议大夫一脸郑重的瞧着皇上,嘴刚准备张开说什么。帝皇大叫一声不好,这花前月下,孤男寡男的,阿珩怎么又要开始谏言了呀!
皇上一把蒙住自己的脸,大喊大叫:“阿珩,阿珩,我瞧不见了,玄仔把我的眼睛抓了!朕的龙眼呀!”
太医在帮皇上敷了药,他就哼哼唧唧的抱着谏议大夫的腰不肯松,只嚷疼;皇上在喝药的时候,他也在哼哼唧唧的说又苦又烫,要谏议大夫chuī凉。
太医一脸尴尬的站在旁边,只想蒙住自己的眼:“陛下,你再这样,老臣没脸看了!”
太监瞧着太医一阵青一阵红的脸,拿眼神安慰了一下他,看破红尘:“陛下向来都是如此,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谏议大夫看着皇上遭罪的样子,终于将话说出了口:“陛下,玄仔顽劣不堪,要不臣将玄仔母子带回郭府……”
皇上抓住谏议大夫的肩,一脸认真:“阿珩,玄仔在我身边,我就是脸疼;如果玄仔真的去了你哪里,我就是心疼了呀。你说皇宫这么大,我一个人该多么空虚寂寞冷!”
谏议大夫一愣:“可是太后……”
“母后你是知道的,每次见了我,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谏议大夫想起了凝和殿的淑妃娘娘:“不是还有淑妃……”
皇上一听谏议大夫提到淑妃就觉得头大,抱着他的窄腰不松,哼哼唧唧:“阿珩呀,太晚了,我明天还要早朝咧,要不早些歇息吧;你说这更深露重的,你要是再回郭府,少不得又是一阵折腾,要不就一起歇了吧。”
谏议大夫想起两个人儿时常共榻,没瞧见帝皇的小心思,就点了点头。
半夜的时候,皇上趁着谏议大夫睡着的时候,这里摸摸那里轻轻,暗暗念叨:“迟早把你吃到手!”
谏议大夫在睡梦中只觉得蚊虫太多,讨厌的很,将皇上这个蚊虫打了一巴掌。皇上抓着谏议大夫的手,捏了捏:“这世上也就你敢打朕的手,朕也就让你打手。瞧把你得意的,阿珩。”
第二日,谏议大夫一脸正经的瞧着穿好龙袍的陛下:“陛下,这寝殿内蚊虫颇多,只怕扰得陛下不得安眠。”
皇上转过头,给谏议大夫一个后脑勺,任由太监穿上玉带,若无其事:“前些日子我到还没有觉察,但昨日晚上是真的有一些。”
谏议大夫郑重:“虽蚊虫是小事,但连陛下寝殿的蚊虫都如此之多,其他地方又该……”
皇上看见谏议大夫又开始谏言,连忙转移话题:“阿珩,时辰不早准备上朝了,今天可是大朝,你莫要耽搁了。”
谏议大夫看着放在一边的紫色官服,点了点头,又扯到其他的事qíng:“昨日陛下唤臣入宫,商讨东京小儿夜啼之事,需要细查。”
正在带皇冠的皇上回头,一脸震惊的瞧着他:“阿珩,一天都过去了,你竟然还没有忘记这件事?!”
谏议大夫穿好紫色官袍,一脸得意的瞧着皇上。让衣冠楚楚的帝皇,恨不得把这唇红齿白的小大夫放在怀中揉搓一番。
☆、四 独宠淑妃?!
下朝了之后,谏议大夫唯唯诺诺的跟在太傅身后,太傅正在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君臣有别”“瓜田李下”的话。
皇上身边的太监看见了郭氏父子,连忙上前:“太傅,陛下有要事与谏议大夫商议。”
太傅探究:“昨日,你与陛下还未说清楚?”
谏议大夫听到了皇上也来给他撑腰,来了底气:“昨夜珩本来与陛下商讨京兆尹等玩忽职守的事qíng,后来发现宗正寺也有些……”
“唉,”太傅没等谏议大夫说完,忧国忧民:“陛下事事亲为,是万民福祉,大魏之福。罢了,我这儿老头子也不参合你们,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