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婕妤微微一笑,道:“妹妹若要害人,定不会学何婕妤亲自动手,将什么石子摆在自己宫门口的,不是吗?”
徐容华死盯着她,候着她的下文,殷婕妤转头看向皇帝,道:“正因如此,这石子摆在羽然宫门前,任幕后黑手是谁,也不会是徐妹妹啊皇上!”
皇后忍不住道:“殷婕妤――!”
“殷婕妤!”兰妃却抢了皇后的话,道,“我知道你和程容华jiāo好,为着她这意外焦恼,可也不该如此关心则乱!谋害皇嗣可是死罪!怎可妄言!”
徐容华见皇后的话也被堵住,又气又恼,哭向皇帝道:“皇上明察!臣妾绝未谋害程容华!”
皇后忙附和道:“皇上,此事实在无真凭实据――”
“够了!”皇帝一拍桌子,众人皆惊得敛了声,皇帝看向皇后,道:“若非你治理不利,怎会让流言甚嚣尘上,闹得非要到此事才搬宫的地步?!”
皇后目瞪口呆,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过又落回到她头上,得忍气吞声磕头道:“臣妾责无旁贷。”
皇帝恶狠狠道:“斓儿这一胎无虞倒也罢了,若有什么差错,朕倒要好好跟你算一算这后宫的账!”
此话一出,兰妃与殷婕妤皆不再多言,徐容华也掩着口不敢再哭出声来,皇后跪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衣摆,良久,道:“是。”
一声清脆的啼哭终于打破了殿中的静默,殷婕妤与兰妃登时笑逐颜开,皇帝连忙起身,却久久不见稳婆抱孩子过来,便又叫道:“怎么回事?”
和太医匆匆上前,道:“皇上稍后,事qíng有些……变故。”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变了脸色,兰妃问道:“可是妹妹不好了?”
和太医连忙摇头道:“并非不好。”
殷婕妤急道:“那究竟是怎的?!”
话音刚落,又一声啼哭传来,却与方才那哭声一唱一和,众人皆怔了证,和太医微笑着下跪行礼道:“恭喜皇上!”
众人虽不知究竟如何,只都纷纷跟着跪下道喜,却见琼烟与稳婆一人各抱着一个襁褓走进殿中,皇帝喜道:“竟是双生?是公主还是皇子?”
琼烟笑道:“恭喜皇上,一儿一女。”
兰妃与殷婕妤喜得拉着手拭泪,纷纷围过去看那新生儿,方才压抑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众人都喜上眉梢,皇帝大笑着连连一一打赏,扭头却敛了笑容,对徐容华与皇后道:“你们两个先跪安回宫罢。”
徐容华与皇后听言皆是一怔,却也使得俯首称是,恨恨的去了,皇帝又领了兰妃与殷婕妤去寝殿中看视程容华,一群人说笑着去了,大殿内顿时冷落了下来,huáng兴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阿弥陀佛,可算是了了。”
君合微微一笑,道:“还没了呢。”
huáng兴为一听,疑惑道:“怎么?”
君合笑而不答,不多时,便有人出来传召君合进去,君合对huáng兴为笑道:“要紧的还在后头呢。”说罢随着进了寝殿。
“皇上当日曾向臣妾要君合过去,而今臣妾也该履行承诺了。”程容华面色发白,qiáng打着jīng神笑道。
皇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君合,道:“什么要紧,此事往后再说。”
程容华摇了摇头,道:“臣妾既应承了皇上,便一定会做到。”说罢偏头对君合道:“到了康乾宫去,可要机灵些,不准丢了庆宁宫的脸。”
君合忙道:“小主放心,奴才一定好好伺候皇上,把小主那份心也带上!”
皇帝大笑两声,道:“好好好,你这人终究是太较真,也罢,既给我我便收着了,可要我再拨个人给你?”
程容华道:“不必了,此前安排君合出宫办事,宫里都是兴为顶着,有他在便可。”
皇帝微笑颔首,道:“你这回给朕诞下一儿一女,立了大功,当初有孕之时因贤贵妃的事qíng未曾晋封,这待产的时日,朕也有些亏待于你,这回又历了这么一番劫难……朕打算好好补偿你,连晋两级,封德嫔!”
程容华微微一笑,却是宠rǔ不惊,道:“谢皇上,封不封嫔,臣妾却不甚在意,只是臣妾有一事还需请皇上允准。”
皇帝笑道:“说!只要你说,朕都赏你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