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合一时看得呆了,下身也早已不知何时挺立了起来,他再定睛看时,那跪坐于chuáng上之人果然是观韬无疑。他回过神来,唬得连忙倒退两步,闪到一旁,不敢再往里看,可里头撞击小腹的啪啪声响和寻梅的吟哦之声仍旧还是幽幽地传入他耳中。
君合心中大窘,尽管此前便知观韬与寻梅彼此相好,但听寻梅所言,观韬只一味木讷回避,怎料两人实际上已到了这一步。纵然自己与炜衡也早已如此越了雷池,但他还是头一次从第三人的角度,看到这样的活chūn宫,脸上还是烧热不已。且炜衡出宫已有一月,君合自是禁yù已久不得释放,一时被这眼前景象勾得yù|火中烧心痒难耐,听着里头的声响,下身直挺挺地不肯低头,他只得忙忙的离了这里,准备先回房自行解决一番。
然而君合自墙头一跃,才一落地,却见面前齐刷刷的站了一排的侍卫,君合猝不及防,尚来不及反应,却又见建元王领着小厮也立在其中。
建元王摇着折扇,疑惑的看向呆若木jī的君合,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眉头一皱,继而眼珠一转,合起折扇拍手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事可真是太妙了!”
君合方才回过神来,心中懊恼自己只顾着急着出来,未料到有这么一遭,只是建元王好端端的怎么会到歆玉宫来?然而他也来不及多想,连忙先跪下,纵然上回与建元王jiāo锋,彼此相互挟持他也不必怕他了,可是在这些不知qíng的侍卫面前,他终究不过是个小太监,不得不先服软。
建元王笑过之后,也不说别的话,直命侍卫将君合绑了,君合亦不敢挣扎,只连连讨饶,建元王也并不理会。君合不知他究竟意yù为何,但想着自己与炜衡毕竟还捏着建元王的把柄,他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便由着侍卫将自己五花大绑,而后被押送着随着建元王走了。
君合想着此去又要被带去景明宫,少不得再与建元王对峙,自己也吃不了什么亏,从前尚担心久出不归会被程容华疑心,而今连这也不必在意了,心中反而不怕,只低着头被押着,只盼着不被别的宫人看去就好了。
正值晌午,宫中本就少人走动,而建元王挑的路也十分避人,像也是怕被人见着似的,一路上也没碰着别人。直到了景明宫,却忽然上来一人将一块破布塞到君合口中,君合心中吃惊,紧接着便被带到院里的马车上,宫人拉开马车上的一个暗格,一把将君合塞了进去,又将暗门一拉,君合早已慌得六神无主,只是口中塞着布喊不出声,暗格里空间局促,连腿也伸不开,根本动弹不得。
不多时,君合感觉到马车一震,接着便移动起来,君合心中大惊,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建元王竟敢光天化日将他绑走,便是程容华已对他不闻不问,这被直接带出宫外不知何时能回,也实在无法jiāo代。
一路不知颠簸多久,暗格内密不透气,君合在忧虑中不知不觉已昏了过去。待醒转过来时,却是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处昏暗的地牢之中,身体被锁在一架十字铁板上,双手双脚与脖颈皆被铁铐链住,空气中满是铁锈味、血腥味与腐臭味,正前方却摆着一副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桌椅,建元王轻摇着折扇,悠然的啜着茶。方才向自己头上浇水之人手提着木桶向建元王行了一礼,哈着腰退了出去。
牢中只剩君合与建元王二人,四周只有火把与烛光,连一扇铁窗也无,甚至不知外头是白天还是黑夜。君合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果然动弹不得,只是除了手腕脖颈等处被铁铐磨得有些痛外,身体并没有什么别的异样,他开口道:“王爷……”
话一出口,只觉声音异常沙哑,才发现自己口gān舌燥,只得又清了清嗓,道:“王爷,不知道王爷如此大费周章把我绑在这里,所为何事?”
建元王放下茶杯,悠然道:“喝茶吗?”
君合见他不回应自己的问题,便也梗着脖子不答他,建元王笑了笑,道:“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能与我抗衡,拿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来要挟我?”
君合亦笑道:“什么事到了如今?王爷自己做过的事,莫非这才一两个月就都已经抹平了?”
建元王仍旧笑道:“未曾,我也不必抹平。”说罢施施然起身,踱着步道:“本来你与炜衡同我彼此挟持,这僵局倒是难破,谁料今日我倒歆玉宫去,你竟送上门来这样一份大礼,我也不得不收下了。”说着已走到君合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