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女服侍君合沐浴完毕,给他遍体鳞伤的身上上了药,又帮他包扎了手指脚趾,给他换上了一身宽大的睡袍,将他搀到chuáng上,君合向来未曾被人服侍过,一时手足无措,只是连日的折磨早让他虚弱不堪,只得任由他们摆布。两人给他掩上丝被,放下chuáng幔,便叫人抬着浴桶出去了。
君合躺在chuáng上,摸不着头脑,不知建元王又在搞什么名堂,却也抵挡不住倦意,朦朦胧胧中又昏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得开门之声,忙睁眼去看,却见一人缓缓行至chuáng边,抬手掀起chuáng幔,君合看时心中大吃一惊,来者不是别人,竟是天同。
君合连忙撑着要坐起身,只是手上一用力,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同眉头一皱,君合忙拱手道:“公子……恕君合失礼。”
天同扶着chuáng边坐下,抓过君合缠满白纱的手便看,君合的手腕被铐了数日,早已反复脱臼,被天同一抓,不免吃痛地轻哼一声。天同疑惑,褪下君合袖口,果见手腕处一圈血痕,顺着手臂看上去,触目所及皆是伤痕累累,天同咬了咬牙,将君合的手甩向一边,口中挤出两个字:“活该!”
君合听说,一时语塞,只得低声答道:“是。”
天同生着闷气,不去看君合,君合满肚子疑问,却也不敢贸然开口,良久,天同开口道:“建元王究竟要问你什么?”
君合道:“问我……身世罢,他不肯相信大人无缘无故安排我入宫却不净身。”
天同沉思一番,问:“你如何说的?”
君合道:“我只说大人视我如己出……”
天同冷笑一声,看向君合:“视如己出?你真这么想的?”
君合不知如何答话,天同又道:“你先在这里,我会想办法。”
君合道:“多谢公子……”转念一想,又道:“公子高升,君合还未道喜。”
天同又冷笑道:“有什么喜,不过是金宰相的谋划罢了。”
君合只得住了口,天同又道:“我救了你出去,多半也是回不了宫了。”继而盯着君合的眼睛,道:“你跟着我罢,旁的事我会处理。”
君合一惊,犹豫道:“公子,君合说过,君合对公子只是――”
话未说完,天同忽猛然抓住君合双肩将他压在chuáng上,恶狠狠道:“我不管你心中怎么想!我说要你就要你!”
天同身子本单薄,但君合连日受刑身上一丝力气也无,竟不得挣扎,开口道:“公子,你何必――”
话说一半,天同却猛地吻上来,封住了君合的唇,君合惊得瞪大了双眼。
yù知后事,且看下回:一厢qíng因qíng心生恨,半生缘无缘人成痴。
☆、一厢qíng因qíng心生恨,半生缘无缘人成痴
天同的舌撬开君合紧闭的牙关,灵活的探入他的口中,吸吮着他唇齿间的每一丝气息。君合无力的挣扎着,以他的身手,天同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是他此刻极端的虚弱,手脚皆负伤,根本无法反抗。
天同的牙齿刮破了君合的唇,原本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破裂,两人口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天同却依旧只顾疯狂的索取,同时猛地拉开君合宽松的睡袍,遍体鳞伤的ròu体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天同心中一阵抽痛,抬头去看君合的脸,却见他眼眶泛红,嘴唇也因自己的粗bào亲吻而微微红肿着。君合吸了吸鼻子,道:“公子,您对君合的恩qíng,君合无以为报,只是公子若真的想要君合这副身子,君合怕是不能从命。”
天同怒火中烧,一把掐住君合的脖子,咬牙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想要的,你敢不给?你以为你能?!”
君合面色酱紫,头晕目眩,却也不做挣扎,只qiáng忍着看着天同,同他这几日受的苦相较,天同这点力气毕竟算不得什么。天同与君合四目相接,最终缓缓地松开手,他翻身下chuáng,理了理衣裳,转头对正在将睡袍扣起的君合道:“我以为,你曾说当牛做马也要回报我的。”
君合无言,当牛做马他毫无怨言,但是此事……
“你不肯委身于我,是因为炜衡罢?”
君合目光一滞,缓缓道:“不是。”
“撒谎。”
天同踱步道桌边坐下,道:“几日前,炜衡慌慌张张的跑去沁柳宫寻我,说你不见了踪影,求我帮忙寻你。我见他神色凄惶,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还一副泫然yù泣的模样,心中已猜出了一半。他对你心怀不轨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你当真为了他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