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这个可甜。”
“谢谢李二哥。”红衣拿过两个来,递了一个给琉璃,刚要咬上,又拿起巾帕里一个,递给李二:“李二哥也吃,一起吃。”
“不不不,我吃过了,你们吃啊。”李二忙摇手。
“你不吃,我也不吃。”红衣撅嘴威胁。
“呵呵,好,一起吃。”李二接过饽饽,一口咬下去半个。
“李二哥你去做饭吧,等会在来找我们玩,别让爹爹看到你了。”红衣吃完饽饽,擦擦嘴让李二接着去忙活孩子们的午饭。
“嗯,好的。”李二把巾帕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怀里,走回水井旁。
午饭时,除了昨夜里几个受了罚,睡的迟的孩子,院子里的都起来个差不多了。
李二早将绞上来的水烧开温着,待孩子们起来后,挨个房屋送过去,让他们自行梳洗。折腾了多半个时辰,都收拾的gāngān净净,站在院子中央。每个都穿着上好的绸衣,映衬的本就俊俏的孩子们更是如同观音画里走出来的童子一般,白皙的皮肤,乌黑的头发,嫣红的嘴唇,阳光下,晃花了人的眼。
孩子们都不言不语,安静站着,没多会,侧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走进一男子,二十多岁,一身淡青色的衫衣,眉梢眼角处,风qíng微露。
“哟,今天这是都挺乖的啊,都在呢。”男子轻轻一笑,妩媚之极,丝丝缕缕的风qíng漾开。
“爹爹好。”一排齐刷刷的声音响起,清脆又悦耳。
“好好好,大家今天都乖乖的,爹爹就比什么都好。”男子眼睛笑的眯起来,悠闲的跺着步走到他们中间,后面跟着一个手提着大食盒的侍卫。
“来,乖,先把整个喝了。”男子打开食盒的盖子,一双手,白葱一般,细细长长,又嫩又水,指甲处都泛着红润的光泽。
端起一碗黑色的汤药,走到前面第一个孩子那里:“乖,喝了。”
“恩。”孩子大概也就五六岁的样子,算是里面最小的一个,最吸引人的是他粉嫩的唇瓣,微微丰厚,向外嘟起,煞是可爱,接过男子递过来的小碗,咕嘟咕嘟两口喝光,末了,皱着眉,伸出舌头,整张小脸都缩成一团。
“呵呵,这么苦?”男子摸着他的小脸蛋问。
“爹爹,不苦。”
“不怕,来,吃颗话梅。”男子从荷包里掏出一粒话梅塞进孩子嘴里。
“谢谢爹爹。”
红衣和琉璃差不多年龄和身高,排在一起,喝过苦苦的汤药后,红衣见琉璃苦的直拿手往嘴里扇风,拉住男子的袖子要了颗话梅给琉璃。
“给你吃。”
“你吃吧。”
“不,就给你吃。我不怕苦。”红衣转开头把话梅塞进琉璃小手里。
“红衣。”琉璃含着话梅,悄悄抓住红衣的手,红衣回头看着他,话梅撑起他的腮帮,鼓鼓的,用手指按了按那里,开心的笑起来。
“混账,你以为你还是管家少爷,你就是个破烂货,我这里要你就是你的福分了,还想什么?供你吃好喝好穿好玩好,如今,分文未赚,就花销许多,你当这里是官府救济啊?”
男子犀利难听的话语突的响起,红衣和琉璃以及一众孩子齐齐看过去。
第二个孩子,已经快要满十二岁了,送进来才刚几天,调教的时日不算够,好在他来这里时也是官家子弟,琴棋书画,也倒算的上是jīng通,只需将其他需要的再好好训练些日子,推迟一到两年再挂牌也可以。
这碗汤药,每日午饭前,是必须喝下的,雷打不动的规矩。
初初来到,这孩子不知是什么,倒也乖乖喝下,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忽然脾气bào涨,死活不肯接过。
男子一巴掌打过去,孩子白皙的脸蛋上立刻浮现出淡淡的红印:“争什么啊争,你能争的过这天?老实的喝下去,什么也别想。”
“我不喝。”那个叫凝珀的孩子扭过头,挺着倔qiáng的下巴。
“灌。”男子吐出一口气,微微一笑,眼帘垂下,对提着食盒的侍卫吩咐。
“呜呜,唔,不,咳咳。”十二岁,如何抵得过习过武功的二十多岁男人,挣扎,踢打,终究被迫咽下。跪倒在地上,泪水,药汁,糊在脸上,láng狈的可怜。
男子yīn冷的笑在唇边缓缓溢开:“这药汁,你这个年龄喝都该晚了,瞧瞧这身条,都发育好了,要加大量,你,接着灌,再一碗。”指着食盒里仅存的一碗,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