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他伸向我胯下的手,说:“不用了。你抱抱我就行。”
他依言把我抱在怀里,安慰孩子一样摩挲我的后背。我贴着他光滑、坚实的胸膛,身体的疼痛似乎真的有所减轻。
他有些不解地问我,那时候的哭叫是因为疼痛还是为了qíng趣。
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在他的肩头印下带血的齿痕,声音颤抖地说:“比被人咬一口不知要疼多少倍。你让我上一次就知道了。”
我忽然委屈得想哭。为了他怀抱的温度,我把自己放到如此卑贱的地位,任他在我身上发泄yù望,忍受他带给我的耻rǔ与疼痛,他却以为我的哭叫是为了qíng趣。可是鼻子发酸的感觉更令我感到可耻。一切都是自愿,哭又算什么?
我qiáng压下将要溢出的眼泪,掐着他的脖子说:“五一你要敢说不去,我就把你卖到西藏当农奴。”
齐歌从不掩饰对我的yù望,把我摁倒时的表qíng和动作就象一只嗜血的野shòu,眉梢眼角以及嘴唇的弧度都流露出凶狠。但他有时又极尽温柔,如水的眼神和温暖的怀抱使我认定他是这世上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人。每当他在我耳边喘息着说“你这个水妖”时,我从没有反驳过,在我看来,他就是那个半人半shòu的牧神化身。
牧神的午后 正文 第5章
章节字数:6047 更新时间:07-09-18 16:00
齐歌说:男人需要女人,就像鱼儿需要脚踏车。
马潇潇说:你敢对你的女朋友这样说,我的马字倒着写。
孙琛说:不需要女人的男人,一定有病!
寒假过去一半的时候,父亲作为单位里“评好稿”活动的评委回到北京,日以继夜的在家里看稿子。齐歌不能再到我这里过夜,而他父母的工作地点和宿舍区又同在一个部队大院,随时都有可能回家,我们更不敢在他家里胡闹。那段时间我几乎是早出晚归地和齐歌在外面疯,四下无人时会匆匆接吻或肢体接触,既紧张又刺激。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军事博物馆空dàngdàng的飞机展厅里,我们倚着一架抗美援朝时期中国志愿军缴获的美式F-86战斗机接吻。恍惚间我从眼角瞟到一片移动着的湛蓝,两个人迅速分开,心惊ròu跳地看着七八个身穿军装的空军士兵排着一路纵队从身边经过。
父亲和我的晚餐大多是到大院食堂解决,有时我回来早也会做几个简单的菜或是煮点面,偶尔会下趟馆子改善伙食。
那天的晚饭我和父亲是在“huáng城老妈”吃的四川火锅。食辣上火,睡到半夜我被渴醒了,揉着眼睛到客厅喝水,黑暗中发现父亲正站在饮水机旁“咕咚咕咚”的猛灌,书房的台灯从门fèng里倾泻出huáng色的光晕。
“您还没睡呢?”我喝完水,旋着手里的空杯子问父亲。
“今天晚上得把剩下的稿子全看完,明天下午又要走了。”父亲放下杯子,转头看着我说:“你最近功课紧张吗?”
我愣了一下,淡淡地解释道:“我现在放寒假呢。”虽然看不清父亲的脸,但我能觉出他的尴尬,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假期快结束了,两天后一开学,还是挺忙的。”
“我看你天天往外跑,以为你……”父亲忽然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恋爱了?”
“没影的事。”我赶忙转移话题:“明天您去哪儿?”
“平壤。参加一个中断二十多年的新闻互访。”
“听说北朝鲜物资缺乏,您是不是得准备点gān粮?”我开起了玩笑。
“那得问你妈,她两天前就到了,今天电话里可一个字都没提。”说话间,父亲打量着我,有些感叹的说:“一眨眼你都长成大人了,个子比我还高呢。”
我笑了:“所以别随便给我买衣服,搞不好又是一条九分裤。”
14岁那年,母亲曾送给我一套短小得不能穿的名牌运动服作为生日礼物。
父亲也笑了:“当年我们也没想到你个子窜得那么快。”
父亲走后的当天晚上,齐歌来了。我们正吻得不可开jiāo,母亲从平壤打来了长途。
她上来就问我:“你爸爸说你恋爱了,是不是真的?“
我含混地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母亲来了jīng神,一再追问她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孩子,是不是音乐学院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