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是不?怕什么,到那时我不会抢回来吗?”ròuròu的确是觉得心里酸酸的,倒也不是被珏尘被人抢了去,若是他凌珏尘这样就变了心,那扔了也罢。
“是吗?这么说,那时做什么不去把念修抢回来?”
被这么一问,ròuròu顿时愣住,垂下眼眸,不怎么想多谈这事。其实她没有大家想的那么洒脱,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痛的,“那个……我认识他好久了,如果抢就能抢得到的话,他早就是我的了。”
“云龙。”气氛有些肃穆了,是董盎和ròuròu间鲜少出现的氛围,他突然变得一脸认真,“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最后选择的人是珏尘,不是念修吗?”
ròuròu难得见董盎如此认真,深觉不该去破坏他的qíng绪,便也思忖了起来,“因为……因为珏尘喜欢我啊。”
“呃……没有更特别的原因吗?比如说,珏尘身上有什么是念修没有的,或者……是我也没有的?”这回答让董盎郁闷了下,跟着他盘起双腿,蹲在了厚实的貂皮垫上,兴致冲冲的问。
“笨,都是男人,能有什么不一样的。珏尘有的,你和念修都有啊。”想了会,ròuròu觉得不对劲,眉头一皱,仔细的打量起了董盎的表qíng,大胆的臆测:“你该不会是看上端润了吧?”
董盎没回答,只是脸颊一红,尴尬傻笑着低下头。还是第一次被人看穿心思,瞬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哈,你完了,跟珏尘争,你没胜算的。”不怎么想刺激他的,但是ròuròu忍不住,看qíng形端润压根都不正眼瞧董盎,爱错人的那种痛苦,她算是体会够了。自然是不会劝他就此打住,只是提个醒罢了。
“你个死丫头,没跟你算瞒我那么多年的事,这节骨眼上连你都给我泄气,寻死是不!”
就连傻劲十足的ròuròu都不鼓励自己,董盎真的觉得人生无望了。说到气头上,就随手脱了鞋子朝她扔去,可惜这阵仗ròuròu经历多了,灵巧的避开了。董盎不觉得解气,索xing伦起拳头和ròuròu打闹了起来。
“时云龙,出来,有事!”
营帐里的俩人正玩的不亦乐乎,帐外传来了珏尘冷冷的声音,听得ròuròu心里一阵凉飕飕的。僵硬了片刻,她才缓缓转过身子,只瞧见珏尘铁青着脸,身后立着两个人。许逊她是认识的,这会正一脸看好戏的表qíng。
另一个大汉,ròuròu没什么印象,身材很是魁梧,满脸的横ròu,该是才吃了烤ròu,沾了满嘴的油。看ròuròu的眼神很不友善,惹得她直想上前揍他一顿,碍于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真理,她到底还是忍下了,乖乖的走到珏尘身边。
珏尘瞥了眼董盎,没多说什么,想想ròuròu和他那么多年jiāoqíng,感qíng好那是自然的,就也不再小心眼了,只是心里还是憋得慌,真想赶紧把她娶了算了。
“一会什么话都别说。”调整了心qíng后,珏尘搂住ròuròu,在她耳畔叮咛了句后,就拉着她一路走上了远处的高台上。
底下是一堆的士兵,各色的人都有。这儿该是平日cao兵的地方,这高台上风大得很,chuī得ròuròu缩成一团,下意识的往珏尘身后躲。想起她怕冷,珏尘脱下了披着的坎肩,罩在了ròuròu身上。
这司空见惯的动作,可把下头那些跟了珏尘不少时日的人看傻了。皆忍不住议论开了,直到许逊状似无意的咳了声,厉眸扫了眼下头,才安静。
“如你们所知,我抛下一切去蓟都确实是为了云龙,从我志在天下的那刻起,云龙就是我缺不了的左右手。替我们在临阳屯粮,派阿盅血屠蜀王府,能不费一兵一卒的拿下廷鑫,少不了她的功劳。如果不是为了这事,她不会被困在蓟都,我宁愿失了廷鑫也不愿失去她。往后,谁若是再对云龙有意见,就是跟我过不去。信我,就要信她!”珏尘扫了眼下头,伸出手牢牢的握着身后的ròuròu。
这番话他也思来想去了很久,不论如何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放ròuròu走了。但是当初他莫明其妙的回蓟都,抛下了廷鑫和“凌申军”,惹得大家对ròuròu很是埋怨。这次回来,才多久,他就听见了不少议论,有些许措辞很难入耳。
若是要把ròuròu留下,就得解开大伙的心结。怕是ròuròu听了那些话,也就顶多一笑置之,表里不当一回事,心里头总会难受会。这丫头是习惯了委屈往肚里吞,可他瞧不下去,既然跟了他,就委屈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