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继续专心地拨弄着她的发梢,“那你能不能下次跟人打赌时,需要拿我当道具的话,先至少跟我说一声?”
“……不是道具,是筹码。”区别很大,她必须纠正。
“呵,你不会让你输的。”
他含笑,轻拉过她,将她按在自己胸前,双眸闭着,静静享受着被她依偎的感觉。
“你打算怎么对他们俩?”她gān脆爬到他腿上,安稳地躺在他怀里,用呢喃般的声音问。
“等我把伤养好了再说,最近你哪都别去,乖乖地陪着我。”他转过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记得要保护好自己,你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无论是娶你之前,还是娶你之后,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我要的女人从来只有你一个,知道了么,嗯?”
“唔……好ròu麻,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讲这些话……”这怀抱好踏实,她忽然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了。
“我忘了你是笨妞,我以为你什么都懂。”
“相公,你会死么……”
“……娘子,道士说房中术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多练练可能我就不会死了。”
“道士哦,难道那个传说中的大师转行了……”
“没有,你不是说那个大师不靠谱吗?所以我最近信道了。”
“道士可以改变命格吗?他们说我命硬克夫,我怕没多久你也会被我克死,我不想孤老一生……虽然可能我老了之后会很丑,我还是想让你看看……”
“没关系,他们也说我克妻。”他们到底是谁,展越浩也不太清楚。只觉得这丫头怕是要睡着了,满口胡话,他也就陪着瞎掰了。
果然没过多久,只听到“啪”的一声,她手中的陶瓷小药瓶滑落到了地上。微弱的鼾声从她的鼻息间溢了出来,展越浩垂眸看了眼那个处理到一半的伤口,疼痛的感觉仍旧没有淡去,可是起先一脸认真要帮他处理伤口的人却睡着了。
他哭笑不得地看了她眼,只好选择自力更生,还必须轻手轻脚的生怕会吵醒她。
当晚,展越浩就乖乖地回府了。
第二天,夕蕴起了个大早,彻底展现了她贤良淑德的那一面。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展越浩梳洗,换药,用早膳,还亲自为了他煎药。
展越浩一脸享受地仰靠在罗汉椅上,衣裳半敞,眼眸轻眯,一脸享受极了的模样。
如果受点伤就可以换来这样的待遇,那也算是值得。
但是当药入喉后,他就开始后悔了,“别喂了,这药好苦。”
“可是大夫说,按时服用伤口才能好得快点,也不会很苦吧……”说着,夕蕴自己喝了口,虽然味道的确不好,但也顶多至少有些微的涩而已。
甘味还没回上来,越浩温润的唇就忽然堵了上来。她瞪大眼眨了两下,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他,在他眼底读到了一抹玩味。很快,她喝进嘴里的药就到了他嘴里,他还没舍得离开,故意用舌轻舔了下她的唇沿。
苦苦的也甜甜的,让人有些心痒的味道。夕蕴赧然地飘了他一眼,只听闻他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你如果一直这样喂我,那我会很爱吃药。”
这画面瞧起来好甜蜜,如乐咬着唇不太忍心打扰了,可是一想到昨天杨御史告白时的气势,她立刻就倒戈了,用力地咳了两声。
不和谐的声音把屋子里暧昧的气息全都冲淡了,两人全都朝着如乐看了过去。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了,有道月牙白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子里。越浩皱眉看了来人一眼,颇觉烦躁地叹了声,不耐地问:“你来gān吗?”
“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怕是再不来,就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杨钊扬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目光轻轻扫过夕蕴。
她却有些慌乱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握着药碗的手轻颤了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动作很细微,仍旧没能逃过展越浩的眼,他微蹙眉,没动声色,继续若无其事地跟杨钊斗嘴,“很抱歉,没能让你如愿。”
“啧啧,没想到像吴越那种垂死挣扎的人,还有办法把你伤得那么重。”
“这就要问你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一个已经被我bī成那样的人,到底打哪请来那些高手助阵的。”越浩咧了咧唇,笑得很讽刺,咄咄bī人地看着杨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