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绍的。”杨钊回得很坦dàng。
“杨御史真是明人不做暗事啊。”越浩开始咬牙切齿,他怀疑这个男人要是继续待下去,他的伤口随时有崩裂的危险。
“我只是介绍而已,要请得动那些高手还是得费不少银子,我没想到他从展府带走的银子有那么多的。我还以为,之前的那批布帛已经让你把府里拆空了,看来我低估你了。你也真是的,跟我隐藏实力做什么。”
“呵,还真是无心之过。”每次看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越浩就想揍人。
“哦?我这难道不是在帮你么?你若真把自己保护的无懈可击,遭殃的还不是你身边那个女人。即使我不cha手,徐瓷也会帮,到时候就更难把握了。你若不是想引吴越把注意力放你身上,何必搬去丝栈又bī得人家无路可退。何况,我只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至于qíng敌是生是死还是伤,关我什么事。”杨钊负手在屋里徘徊了几步,视线忽地落在了夕蕴身上,“你这丫头怎么今天那么安静?”
夕蕴僵了下,不明白这两人聊得好好的,怎么这话题突然就转到她身上来了。她本能地看了眼越浩,见他也正灼灼地注视着自己,便开始觉得周遭气场好尴尬了。只好硬着头皮,gān笑着起身,“我去洗碗,你们慢聊。”
“喂,那药我还没喝完。”越浩唤了她声。
却没能让夕蕴停住脚步,她继续往门外走,嘴里咕哝着:“不要喝了,这药太苦了。”
“杨钊。”夕蕴走后,展越浩扯回视线,没好气地瞪向面前的男人。
“嗯?”不用叫得那么深qíng吧。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他顿了顿,轻叹,继续说,“只是觉得不管结局如何,有些话还是想让她知道,我不像你。”
“好可惜,她就是喜欢闷的。”越浩耸肩,携着笑挑眉。
话虽这么说,他也清楚夕蕴的xing子,若是真是闷太久,怕是早晚会把她bī走。瞧她刚才那副仓惶落逃的模样,他倒是真有几分担心这小娘子开始向往墙外风景了。他似乎应该考虑严格自律了,不让就等着把娘子拱手相让吧……
夕蕴一路恍惚地晃到了厨房,一抬眸,正好撞见了灶旁满脸漆黑的钱小弟。
“你在这gān吗?”
“我跟从凉商量好了,我藏起来,午膳前她要是还找不到我,明天我就可以去找小惠玩。”小弟边说边拍着身上的灰,口气很烦躁。
“跟你姐夫一个德xing,走哪桃花就开到哪。死开点,小心我拿你撒气。”她这辈子怕是拿那个大的没辙了,至少能凌nüè下小的吧。
钱小弟很是不屑地嗤哼,“一看你就是个没品味的,这叫魅力,懂么?魅力!也就只有我和姐夫这种相貌的男人,才能到这种高度。”
“你到底在得意什么?你运气好,长得像我而已。所以,就你那相貌,还不是我给你的。”
“……不会吧。”小弟惊恐地瞪大双眸,“难道……你是我娘?”
“呸,你个死小子,活腻了是不是!”夕蕴用力地将手中的碗往旁边一丢,顺手拿起砧板上切了一半的莴笋朝着小弟飞了过去。眼前这个血淋淋的例子证明,早期教育是很重要的,她就是因为太放任自流,才让小弟培养出了厚颜无耻的雏形。
“刚才还腼腆得很,怎么一转眼就捍成这样了?”
杨钊的声音传来,小弟立刻就一溜烟钻到了他身后,他记得姐夫说过杨御史是敌方阵营的。但是现在的他只想保命,压根没空理会姐夫的谆谆教诲。
“我刚才看见从凉往厨房来了,你要不要换个地方躲?”杨钊抚了下小弟的头,冲他眨了眨眼。他发誓自己不是故意偷听这姐弟俩谈话的,只是这两人实在吼得太响了,想不听都很难。
小弟偏着头,考虑着杨钊话里的真实xing,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是在帮他解围吧。不管是不是真的,从凉再怎样总不会比他姐更可怕。想到这,他就用力点了下头,迅速地往外面冲去。
可是显然他想错了,杨钊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支开他而已,很快厨房里就只剩下他和夕蕴了。他哼了声,缓缓靠近她,“怎么不说话?”
“我碗洗好了。”确切地说那碗已经摔碎了,不用洗了,她只想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