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贱!
白了自己的手机一眼——它就响了。
某人问我睡醒了没有。
我说醒着。
问了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再过两天吧。
他问我回去前还能再出来一次吗?
我说出来啊,我来这就是玩的,不出来天天闷屋里我来gān吗?
他说神经我问你和我出来一次行吗?
我说人家不是说网友见面见光死的吗?
他说那是男女好不好?
我说行行行想见我就直说。
“美死你了后天出来吃饭!”
合上手机我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个翻天。
看来犯贱的不止我一个。
不是我自夸,我酒量就是那么不正常得好。
某人妄图把我灌醉,结果先倒下的是某人自己。
而且倒得很彻底。
客人我还不得不担负起把他送回家的历史使命。
我把他送回家了吗?
这也是我坐在一个公共绿地反复问自己的问题。
看看趴在一边酣睡的男人。
我很负责地回答自己:没有。
怨我吗?
首先,这里路我不熟:其次,他太沉了我挪不动他;最后,凌晨三点该死的我连出租车也没看见半辆。
我又很负责地回答自己:不怨我。
也好,三点了,再过两小时天就亮了,好在这里治安还算不错,天气也不冷。
我就这样坐在绿地的长椅上,守着边上的醉鬼等天亮。
他翻了个身,刚才通红的脸已经褪色不少了。
仰着的头露出了额头,从这个角度看尤其显得他鼻子的高挺。
我想我一定是着了魔了。
绝对是。
因为我的手现在正游走在他那额头和鼻子上。
越是想收手越是收不了手,猛然——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天哪!
我把脸埋进手掌,连骂了六句半粗话。
站起来决定来个弃之不顾。
走出那个长椅二十米半的距离后又折返。
我蹲在熟睡的他面前,就着飞蛾围绕的路灯看着他的脸。
“我该不会是游戏玩久了脑子玩坏了吧……”
喃喃着,然后坐回他旁边。
眼角旁路灯的光变得朦胧起来,耳边传来凌晨送奶工的车上,奶瓶碰撞的声音由远至近。
他坐起来,看看一旁睡着的翡翠。
右手,缓缓抚上自己的额头和鼻梁……
只是一个触摸——也许是翡翠的手痒,又或许只是鼻子上正好停着只小苍蝇小蚊子小跳蚤小臭虫翡翠帮他赶走而已……
某某却深陷遐想不可自拔。
那种轻轻触及后,小心翼翼地滑过,那种轻柔……那种温暖……
他当时已经醒了,却不敢起身来。
怕打断的……是翡翠不经意的抚摩。还是自己……正享受其中的陶醉?
哦不!老天爷!
身为一个成年男人非常能体会他在当时。内心耸动的是什么……
“翡翠……”
该死的网络游戏!
该死的为什么让他遇到在一个虚拟世界都对别人那么好的人!
看来,他绝对是需要戒掉些什么了……
在长假最后一天跟着父母回家。
接下来面对的大难题就是找个工作了。
除了报纸上的招聘信息和老师介绍的单位,我在网上也投了简历,父母也经常想办法找点门路。
我突然想起某人叫我毕业后去上海——笑笑,不过是说说罢了,因为——
我翻开手机,看着某人发来的最近一条短消息的日期。
果然……还是见光死吧!
游戏结束了,游戏中建立的“友谊”当然也易于崩溃。
我是我,我是翡翠——数据中的。
我是我,我不是翡翠——也不是他需要的。
心头泛着闷酸,用力把人才市场信息资料捏成团,向电脑屏幕扔去。
“去死吧!”
这该死的游戏和网络。
无法相信,一个祖国未来的栋梁新社会有理想有志气有道德有素质努力想要建设四化继往开来与时俱进持有全日制高等院校本科学历的健康青年的纯洁xing向竟然是在经历了一款外挂泛滥的游戏后明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