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qíng的解决居然比我想象的顺利,那使臣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居然只要了一个院子自己住,另外命自己的亲随在院子里扎了几个帐篷随侍,其他人就全部打发到城外去了。
我们一时也弄不清楚那使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样前倨而后恭,只得悄悄吩咐得力的人对他们的住处多加注意,然后就回到自己住的院落。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防备些好。” 王睿思说。
“也好。”我点头。
“那我和殿下换个房间吧。”文芝提议。
“这怎么行?”我反对。
“我觉得是个主意,那些瓦剌人也未必会如何,不过不怕意外,只怕外一,这一夜大家警醒些,文芝住到殿下屋中,我们也算有备而无患。” 逸如同意,大家也都点头,于是我只能点头。
日暮时分,邵洪光带着大队人马回来了。
有人通禀消息的时候,也说了他们一无所获,只是我隐约也听说,这次他们似乎只为追捕一人,而那人武功既高,人又自负,带着他们跑了一天,他们也不过远远的瞧见个影子,连正脸都没见着。后来他们几次包抄,都连人影也没捞到,气馁之下,只能收队回来。
我叫来人告诉邵洪光不必过来请安了,自己却在晚饭后信步来到邵洪光的院子。
“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带着咱们这样溜溜的跑了一整天,居然脸都不露,回头落在老子手里,一定要他好看,”有人气狠狠的说,我听出他是护卫将军樊忠,他一贯的直xing子,最不惯拐弯抹角,今天火大是一定的。
“咱连人家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还提什么让人家好看,我看到头来,好看的不是人家,是咱们。”有人嘲讽意味十足。
“话也不能这样说,我倒觉得,他年纪青青有这样的修为造诣,面对这么多追捕他的人丝毫也没有慌乱,倒实在是个人才。”邵洪光说着,语气有些惋惜。
“大人的意思,倒有些怜才了。”有人冒出这样一句。
“可惜大家是敌非友,不过这样的人落糙,真真可惜了。”又有人说。
院子里此时站了不少人,不过我命他们不要出声,只是听到这时,却有些痒痒的忍不住,推门进去问道,“几位大人在说谁?”
屋子里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被我拦住了,便找理由都退了出去,只有邵洪光说:“回殿下,臣等说的,不过是这里的一个独脚大盗罢了,最近抢掠频频,地方官府希望我们帮忙围剿而已。”
“那这次让他跑了,可还要继续围剿?”我问,“这样也能跑掉,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是个身手极好的大盗,骑了匹汗血宝马,我们的马都追他不上,不过料他这次也不敢再在这里作案了,所以,倒也不必继续围剿。”邵洪光回答,想了想又说:“蒙古使团住了进来,终究该提防一、二,臣已经嘱咐了各院加派人手,不知殿下这边,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
“这样就好了,倒不必太留意我的院子才好,”我说。
“是”,邵洪光点头,见无其他事qíng能问出来,我也只能回去睡觉。
白天睡得过多的结果就是,夜里练了一阵功后,仍旧没有一丝困倦的意思,躺在chuáng上反而觉得难受,想起晚上特意拿回的一壶汾酒,这会喝上一杯,也许会睡着吧。
翻身起来,酒壶好好的放在桌上,只是刚刚下地,隔壁的屋子木窗开关的咯吱声就传到了我的耳中。客栈的房子老旧,门窗开关原是稍有不甚就会发出这样的响动,只是眼下已经入冬,虽没有落雪,夜间已经很冷了,隔壁,是我原本住的屋子,文芝……
一想到文芝,我心里咯噔一声,跳回chuáng边,拔了剑出来时,已经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惊叫,再来不及细想,只痛恨自己太大意了,忙忙的踹门出去。
文芝的窗口已经应声跃出一道黑影,我的剑唰的刺过去,黑影似乎猝不及防,低低的哼了一声。
感觉剑尖划破了他背心的皮ròu,我更不留qíng,第二剑、第三剑绵绵密密的接连使出,黑影也算不错了,第一招见血之下,还能躲开我后面的攻击。
进退攻守之间,院子里住的其他人都出来了,被打斗声引来的锦衣卫也纷纷提着灯笼火把赶过来,黑影急了,猛的转身,拼着又受了我一剑,飞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