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平珮笙轻轻笑出了声音,道:“那么,在下就开门见山了。”
宇印沉轩抱拳一笑,道:“愿闻其详。”
津平珮笙敛住笑,黑亮的眸子揪住他,一瞬不瞬,道:“宇印兄就是桑影箫传人独爱我箫?”
宇印沉轩眸光一闪,笑道:“津平兄说笑了,在下虽终日都有把箫在身边,但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爱箫之人,如何竟会是独爱我箫?”
津平珮笙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又道:“宇印兄又何必苦苦伪装?实不相瞒,在下幼时曾有幸见过恋萧前辈的武功秘笈,虽未习得,却也认识。前日,同宇印兄的过招虽只有短短几式,却还是让在下认出了阁下的武功路数。宇印兄,”津平珮笙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表qíng依旧平静如常的宇印沉轩,道:“就算你不是独爱我箫,想必也和独爱我箫有着亲密的关系!而你,也应该知道,翎儿这几年一直都在找这个人!”
宇印沉轩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禁生出几分惊叹之意!好生厉害的人物!他不过是小时候见过秘笈,而那日两人不过也只是过了几招,他就能够判定他必然是恋萧神侠的传人,这需要何等的记忆力和观察力!
敛起惊色,他轻轻一笑,抱拳道:“津平师兄果然好眼力,既然已被识破,小弟也不好再加隐瞒。津平兄说的没错,小弟正是恋萧神侠的徒弟独爱我箫。”
“果然如此。”津平珮笙低低应了一声,面上忧色却更深了,又道:“只是独爱我箫前辈明明已有四十年华,何以宇印师弟会如此年轻?”这是他一直都不得解的疑惑。
宇印沉轩开怀一笑,道:“此独爱我箫非彼独爱我箫。小弟只是最近这七年内的独爱我箫,而之前的独爱我箫乃是小弟同门师兄洛单艇。师兄多病,英年早逝,恰巧那时我学艺方成,又因我不喜与人打jiāo道,师父便叫我接了这名号行走江湖,借了师兄的年龄,隐了自己的身份。”
津平珮笙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翎儿如此一番寻找也未见半点头绪,一是宇印兄行踪飘忽,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因为搞错了年龄错寻了对象。”
宇印沉轩静静的拿起茶,轻啜了一口,眼角扫向津平珮笙,已经点破了他的身份,这接下来该步入正题了吧。
“我想宇印兄,大概也猜到了在下为何会寻你来。”津平珮笙也端起了茶盏,同样以余光观察着他的表qíng。
宇印沉轩淡淡笑道:“或许。”
“我们师父一辈的恩怨qíng仇,痴恋qíng缠,宇印兄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宇印沉轩面色暗了暗,道:“自然清楚。”
津平珮笙竟一改往日温文形象,冷了声音,道:“那么,宇印兄可曾有想过要怎么做?要瞒她到何时?又有没有想过,一旦你就是她苦苦寻找的独爱我箫,会怎么样?师父一辈的恩仇,宇印兄同翎儿似乎注定不能在一起,到时各种阻挠一轰而来,又要怎样避免给她的伤害?”
宇印沉轩轻轻一笑,也沉了声音,道:“津平师兄似乎管得多了,这些似乎和您没什么gān系。”
津平珮笙也笑了,道:“宇印兄,我们又何必这样绕来绕去?其实你我心里都很明白,不是吗?我为何如此关心,宇印兄不是很清楚?呵……你该知道,只要和翎儿相关的事,我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是多余。”
宇印沉轩沉了眸子,道:“津平兄不觉得在在下面前说这些话有些不妥?”
宇印沉轩沉了眸子,道:“津平兄不觉得在在下面前说这些话有些不妥?”
津平珮笙苦笑了下,道:“纵使不妥,却也还是要说。为了翎儿,已管不了那许多。”他抬起了眸子,目光再次纠结在宇印沉轩身上,道:“宇印兄,丢开你的独爱我箫身份不说,光是盛景太子这个身份,恐怕就要着实让人担心一番。翎儿最讨厌男子三妻四妾,三心两意,你,可以做到一辈子都视她为唯一吗?试问我要如何放心将她jiāo付于你?”
宇印沉轩忽然笑了,道:“津平兄有这些时间还是多管管自己城里的事为好,在下不得不说一句,您这担心多余了。我对翎儿的心,天地可表,不论我是谁,今生都会只有她。津平兄,如若哪一日,你听得我宇印沉轩有了第二人,自可来取我项上人头,绝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