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自己紧紧裹在薄被之中的金邑宴,苏娇伸手又替他将那一头束发散开,细细的打散了之后缕到一旁。
“冷。”金邑宴微睁开双眸,那掩在细发之中的俊朗面颊上缀着点点红丝,看向苏娇的黑眸之中泛着水渍,说话的声音也好似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沙哑gān涩,让人听在耳中便不自觉的产生一股怜惜之qíng。
“冷吗?我,我去给你拿被褥去。”伸手帮金邑宴掖了掖他身上的薄被,苏娇刚想起身下chuáng,却不想自己脚尖刚刚踩到那绣花鞋上,手臂便猛然传来一阵拉扯。
一把将自己与苏娇jiāo握的手掌紧紧一拉,金邑宴翻身将苏娇纤细的身子压倒在自己身下,然后将她温软的身子紧紧搂进怀中,再将那翻到腰间的被褥盖到两人身上,炙热的呼吸声轻轻散散的喷洒在苏娇的脖颈处,“不用了,这样就好。”
被金邑宴搂在怀中,苏娇更感受到了那一股从他身上传来的炙热温度,不自觉的便伸出手替他将那已经完全被他额上温度浸热的巾帕翻了个个。
抚了抚那块已经开始冒热气的巾帕,苏娇咬了咬唇,视线落到金邑宴那张烧红的白皙俊脸之上,“我让丫鬟去找大夫来吧……”
“不要。”在苏娇的胸口蹭了蹭,金邑宴单手搂住苏娇纤细的腰肢,半张脸埋进了苏娇的胸前。
“可是你烧的很厉害……”这个样子的金邑宴是苏娇没有见过的,从来在她面前无所不能,横行霸道的人,突然一下就像只小奶狗似得躺在自己怀里撒娇,这对苏娇来说,真是一种十分惊奇的体验。
可是苏娇忘了,就算是小憩之时看上去乖巧可爱的láng狗也是不能惹的,因为那毕竟是láng狗,就算看着如何乖巧,骨子里的狠戾也是掩盖不住的。
“我好冷……娇儿的衣裳湿了……”单手拨了拨苏娇刚才被茶水沾湿的宽袖,金邑宴埋首在苏娇胸前,说话时的温热气息暧昧的喷洒在苏娇胸口处。
“那,那我把衣裳脱了……”将身上那件水色襦裙褪了下来,苏娇更紧的将金邑宴搂在自己怀里。
“还是冷……”片刻之后,金邑宴一边抚弄着苏娇白细的藕臂,一边声音嗡嗡道。
“啊,那,那我给你去拿被褥吧。”
“不用,发发汗就好了……”
“发汗?怎么发……唔……”
宽窄的绣chuáng之上,chuáng板被挤压的“吱呀”作响,清脆的铃铛声断断续续的透过一层细薄的chuáng帐叮当涌出。
第二日,发了一夜汗的金邑宴神清气慡的去上了早朝,苏娇窝在那薄被之中,一脸咬牙切齿的捂着自己酸胀的后腰低低咒骂。
“王妃?”秀锦拿着衣物撩开珠帘走进来,她将那衣物放置在一旁木施之上,然后撩开那绣chuáng的chuáng帐将窝在薄被之中的苏娇给扶了起来。
看着苏娇白细肌肤上那层层叠叠的红色斑痕,秀锦微红着面颊给苏娇披上一件外袍,然后搀扶着苏娇走进一旁的净室之中沐浴洗漱。
洗过了澡,苏娇懒洋洋的靠在绣榻上让秀锦与她捏着后腰。
内室之中的方桌和那些抓周物品已经被下人收拾gān净,苏娇视线一错,落到那梳妆台旁的一捧硕大粉莲上,声音细软的开口道:“那莲花是哪处来的?”
“是早上王爷走的时候特意吩咐奴婢去荷塘里头摘的,说是王妃喜欢,让奴婢放在梳妆台,这样王妃一眼就能看到。”秀锦一边回着话,一边细细的替揉捏着后腰。
听到秀锦的话,苏娇不禁用力的瞪大了一双杏眸,直接便从那绣榻上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梳妆台前,一把拽过那朵荷苞半露的粉荷便从那半开的窗户口扔了出去,但是因为苏娇的力道不足,那粉荷恰恰巧巧的卡在开关窗棂的木支上,不上不下的迎风细展。
“扔出去,秀锦,快些帮我把这荷花扔出去!”一边气急的跳脚,苏娇一边撑着自己酸胀的腰肢搬过一旁的小姐椅就要往上爬。
“王妃,您做什么啊……”秀锦看到苏娇踩着那小姐椅颤颤巍巍的扶着窗户口爬上去,踮起脚尖伸手用力的去够那朵粉荷,纤细的身子一副摇摇yù坠的模样,当下便吓得面色苍白,赶紧上前一把抱住苏娇的腰肢道:“王妃,快些下来,莫要吓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