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言非离低低唤了一声,忽然静了下来,叹了口气。
“您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呢!”这一句无疑是承认了一切。
北堂傲心中更是怒极,狠狠揪住他的衣襟,酒香从北堂身上扑到他面上。
“你怎么敢……”下面的话却没有出口。
言非离浑身一颤,见北堂分明是醉了,可又好像分外清醒。
他心下悲到极致,忍不住别开头,颤声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对门主心存邪念!不该背着门主私自产子!门主应该罚我,罚的重重的才好。”
北堂傲大声怒道:“我不是让你把那些事忘了吗,为何你做不到?你若真是忘得gān净,今日为何要主动请缨?言非离,本座一直以为你是聪明人!有些事qíng当断不断,其断自乱。”
言非离脸色变得如身后的墙壁一般灰白,闻着从门主身上传来的浓郁酒味,他觉得自己好像也要醉了。
苦笑一声,神色凄然,“若是忘得掉,这qíng,岂不是早断得gān净了。”
北堂从他口里听到那个字,只觉又怒又气,还憋着一股子火无处发泄。
想起下午东方曦的话,犹如瓢泼一桶冰水波天浇下,心里淋了个jīng透,郁闷之下酒饮得过了,突然间酒气上涌,甩下东方,拿了那个折子便来质问个明白。
此时见言非离面色惨然,神qíng凄切,月光从窗外映了进来,将他笼在yīn影中,似明非明,似暗非暗,轮廓朦胧。
言非离转着头,衣衫被他扯露出大半,露出古铜色的脖颈和半个胸膛,脖颈上的动脉bào在外面,一下下跳动感觉分明。
北堂本来狠狠地盯着他,眼光却不知何时滑落到那象征生命的脉动上,目光渐渐有些迷离,原本紧紧拽着他的衣襟的手,也改为轻抚。
“唔!”言非离吓了一跳,浑身闪过一阵激流。
他吃惊之余,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出来。
可是他的反抗让北堂怒火旺盛,突然紧紧扣上他的脖颈。
言非离根本掰不开他的手,qíng急之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北堂傲酒醉中反应不及,应个正着,当即松了手,偏着脑袋。
言非离按着脖子喘着粗气,看不清门主的样子,心下忐忑。
北堂却猛然抬头,神qíng狰狞,扬手回了他一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北堂傲贵族出身,身份高贵,长这么大,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小是娇宠惯了的,别说是被人打,真是连骂都没被骂过一声,今天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那个动手的人还是自己最信任的随身武将,羞愤之qíng反倒盛过了疼痛。
想起刚才东方曦说的话,果然这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滋味可是受不了。
伸手便去拽言非离。
第17章
言非离刚才被北堂掐得够呛,又挨了狠狠一巴掌,头脑昏眩,耳边一阵嗡鸣。
他打北堂为的是让他清醒,手上只用了三分力。
可北堂那一掌,虽然未运真气,可是盛怒之中力气十足,不容小觑。
言非离被北堂拽住,回过手臂施展擒拿手,谁知脚下一个踉跄,与北堂绊住。
二人同时一惊,纠缠在一起重重摔下。
北堂使劲一个翻身,将言非离压在地上。
“你居然敢打我!你好大的胆子!”北堂傲冷硬的说着,又是重重两个巴掌扇下。
这种有失体面的做法,已大失北堂一贯的门主风范。
言非离知道他的烈酒后劲上来,已经醉得厉害,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硬捱了几掌,便奋力挣扎起来。
北堂傲更是愤怒。
“你怎么敢对我抱有那种感qíng?我是什么人?我允许你了吗?真是恶心!”北堂傲越说越恨,手下得也格外地重,“刺啦”一声,混战中已扯碎了言非离的衣物。
言非离闻言如被利剑刺了几刀,心里汩汩的流血,当下更是不顾一切,只想从这噩梦里挣脱出来。
“门主你喝醉了!放开我!”两人贴在一起,隔着衣衫扭作一团。
若是比武功,两人不地得怎么过招,可是北堂酒醉中根本没想到运功,言非离一心挣脱也没有想到那里,就算两人想到,也讲究个运气运功什么的,这个时候也来不及了。
何况这种近身搏斗,哪里和功夫比武一样,两个人连小擒拿手都使不上,竟似摔跤一般,只是肢体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