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道:“没什么,可能一时闪了腰,休息片刻便好。”
谢璃华忙令人将她扶到榻上先卧了,又看向宋昀。
宋昀瞧着十一满额的冷汗,伸手为她拭了拭,转头又问向齐小观,“大夫呢?”
齐小观疑惑地将师姐看了又看,说道:“应该快了吧?”
他这厢说着,却也不放心,急急奔出去看部属有没有寻到大夫。
西子湖畔虽说也算热闹繁华,到底抵不上城中方便,更不如宫中迅捷。一刻钟后,才见几名凤卫挟着个年长的大夫如飞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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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策,攻心为上(一)
齐小观瞧着那大夫满脸皱纹跟风gān了的橘子皮似的,不觉也滴汗,边将他往内引,边问道:“老人家高寿?”
老大夫道:“公子好眼光!老夫行医四十载,方圆数十里谁人不知?自然是高手!”
齐小观啧了一声,“我问你今年多大啦?姣”
老大夫道:“银子不用大块的啦,出诊费一钱即可!如果再远,那需得一钱五分……”
“……籼”
齐小观瞪向后面的凤卫。
凤卫也在冒汗,忙道:“这个是最近的……还有弟兄去稍远处另外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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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宋昀等一心在十一身上,老大夫上前见礼,虽然动作迟缓简慢,倒也无人计较,只命他快去为十一诊脉。
老大夫颤巍巍走过去,总算搭脉的手还平稳。
十一静卧这一阵,心头虽还闷得发紧犯疼,腹中却已舒适许多。
她懒懒扫过那老大夫,说道:“应该不妨事。伤药我自己有,不用另开。”
老大夫却连听都没听见,顾自诊了脉,片刻后已将眼睛笑得跟两朵jú。花似的,起身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这是喜脉啊,喜脉!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屋中几人一时寂静。
齐小观第一个听明白这老儿说的是什么,脱口道:“你诊错了吧?”
老大夫这回却听得清楚,忙道:“不会错不会错!这夫人许是在家劳心太甚,以致肝失疏泄,气机郁结,冲任不调,故而bào躁易怒,qíng志不舒,且伴随胸闷腹胀,经。期失调等症侯,便不易察觉有孕。且今日夫人是不是过度劳累了?已经动了胎气,自此必需好好休养,最好卧chuáng两个月,方可保得胎象稳固。”
众随侍听得消息,瞧着帝后等人神qíng间并未现出多少惊喜,一时不敢上前恭贺,只是几名凤卫已不由地舒展眉宇,唇角含笑。
齐小观隐约觉出哪里不对,将随侍都带出去安排搜查刺客事宜,自己才又进去察看qíng况。
谢璃华正在问道:“姐姐,你不记得你上回月信是什么时候?”
十一细长的指尖撑着额,叹道:“月信么……这三年多从未准过。这都有……四五个月没见影儿了吧?我原以为我绝。经了……”
三年多,那便是从宁献太子逝去开始,她便有了这什么肝气郁滞的症侯了。这其中醉得不醒人事的时日居多,哪里还顾得上月信来不来?
老大夫侧着耳朵听着,居然又听到了,在那边摇头道:“夫人言之差矣!妇人绝。经,总要到四十五岁后,晚的会到五十多岁。夫人青chūn正盛,距离绝。经少说还有个二十年、三十年的。若两年一胎,还可以生十个到十五个娃娃……”
谢璃华瞅瞅宋昀,宋昀瞅瞅十一,一时都不敢想象这个时常喝得醉醺醺的女子生上十个或十五个娃娃会是什么qíng形。
那老大夫说得兴起,继续道:“夫人想顺利生十个娃娃,切记从此需放开胸怀,少些思虑,每日按时作息,多在四处走动走动,但也不能劳累,且需少饮酒。嗯,近来更是不能饮酒,不然指不定连这个孩子都保不住。如今既需保胎,又需调理肝脾,怎样用药还需待老夫斟酌斟酌……”
十一听得那句不能饮酒便厌烦,向齐小观道:“把他叉出去!唠叨得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