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_作者:寂月皎皎(293)

2016-11-25 寂月皎皎 古言

  长恨歌,行云与谁同(一)

  我依旧被带回了拓跋顼的房间,捆上手,堵了嘴。可这一回,连晚饭也没有人送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在隐约的哭声中迷迷糊糊睡着时,身上陡地一重,醺醺的酒意直扑鼻端。

  “阿墨,阿墨,萧宝墨……”

  拓跋顼含糊不清地唤着我的名字,伸手便来撕我衣衫。

  我大惊,呜呜大叫着努力扭动着身躯,躲避着他的手掌。

  拓跋顼捏过我下颔,怒道:“你不肯,是不是?你从没把我们兄弟放在心上过,是不是?或者……你曾经喜欢过我,现在却已讨厌我?”

  我忙摇头,只盼他将我口中塞着的帕子取下,让我说明真相。

  如果他是我的亲哥哥,又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可拓跋顼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拓跋轲之死,神智显然不太清醒,并没有听我解释的意思,只哽咽着继续亲着我的面颊,颤声道:“行,行吧,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成。我不指望要你的心了,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哪怕……哪怕只是身体……”

  他的手脚越来越不规矩,让我越来越恐慌。

  我没有给夫子们洗过脑,对所谓的贞cao观念淡薄得很,原没觉得给bī迫着和他欢/好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如果他是我的兄长,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乱/伦,是乱/伦啊!

  日后真相揭穿,叫我如何面对世人,如何面对母亲?

  我拼了命般挣扎着,用脚努力地踹他,试图让他清醒些。

  拓跋顼醉得不轻,居然给我踢了好几下,未必疼痛,却着实有了恼意。他压紧我,恨恨道:“不愿意么?不愿意,你用对付皇兄的手段对付我好了!萧宝墨,萧宝墨,你……你让他死不瞑目……”

  他越说越伤,忽取出我口中帕子,却从我发际拔出一物。

  我顾不得细想,先叫了起来:“阿顼,我是你妹……呜呜……”

  说了一半时,我不得不闭上嘴,大叫着别过脸拼命往外吐。

  拓跋顼疯了,他真的疯了!

  他竟将我那枚簪钉中的烈xing媚药往我口中倒!

  正惊慌地挣扎叫喊时,外面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如汹涌的波涛般,一làng高过一làng,连沉醉在酒意和***/中的拓跋顼都听到了,带了几分迷惘地抬头望向门外。

  下一刻,急促的敲门声果然砰砰响起,“殿下,殿下!梁国大将军尉迟玮亲自率兵攻入了南浦镇!院中有哗变!有人试图焚烧大行皇帝停灵之处!”

  拓跋顼眼神中的迷乱开始消褪,深深凝注我一眼,惨痛中已经显出几分清醒。

  我正要说话时,他已跳起身来,迅速奔到一旁的架子上,提起一盆冷水猛地浇到自己头上,然后打开门冲了出去。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看紧她,不许她跑了!”

  守卫应了,房门迅速被重新关上。

  我心口跳得厉害,反反复复地想着,尉迟玮来了,尉迟玮来了,可以帮助我重获自由的南朝大将来了!

  我很想告诉自己,心跳得激烈,只是因为这突然的变故,只是因为脱逃机会的突然来临。

  可没有用。

  我一再地将注意力转移到近处奔忙的脚步声和惊叫声,以及远处厮杀惨叫声上,努力去猜测外面的局势和我逃出去的可能机率,可却忍耐不住肌体越来越炙热,热得周身毛孔都散开,血液流动得越来越快,血管都快要为之爆裂一般。

  该死的拓跋顼哦,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我已忍耐不住,辗转于chuáng/第间,蹭着自己被紧紧捆缚着的身体,低低呻/吟起来,恨不得也和拓跋顼一样,找一盆冷水,浇到自己头上。

  ……或者,一个男人也成。

  不管是什么样的男子,老的或是丑的,仇人或是敌人,都无关紧要。

  我要的只是一味药,一味能解去我此时煎熬之苦的解药。

  只要那人不是我的亲兄长,不会让我和我母亲背上无颜见人的乱/伦罪名,我不会在意我的解药是什么样的药引做成。

  我的耳中渐渐地在隆隆作响,外面的厮杀时远时近,剧烈的心跳如鼓点般不规则地乱敲,连血液流动的声音也已清晰可闻。

  不,不该说是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