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看着玉茗着急的模样,不禁失笑,抬起袖子将她脸蛋上的泪水抹去,“你不想随名古上仙修习法术,我做不了主,你亲自与母妃说如何?”
玉茗想到那个温婉且宠溺自己的母亲,很肯定母亲会站在自己一边,当即便点头同意了。
可待白曜将她带到母亲面前表明来意时,母亲却对她大发雷霆,顿时令她傻眼了。
“跪下!”玉染面色冰冷,一直以来那温柔的面容充斥着数不尽的寒意,彻底怔住了玉茗。
玉茗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傲立的白曜,还没等到白曜开口,便听闻玉染斥道:“每一次闯祸,都因你的骄纵,仗着自己是公主无法无天,如今竟还想要换师父。”说到这里,她冷睇着白曜:“都是你惯得。”
白曜眉头微蹙,张了张口,却未出声,明白玉染现在气头上,说再多不过是愈发激怒她罢了。
“跪下!”玉染又重复了一遍。
玉茗见白曜无能为力,便缓缓跪下,可脸上却是一脸不服气。
玉染俯视着一脸不服气的玉茗,冷道:“玉茗,你是天帝的女儿,身为公主,便要心存善念,胸怀天下,有容人之量,否则如何有那个能耐当公主?”
“可名古却从来不敬我为公主,今日他只因我背错了一个口诀而怒斥我,他分明是针对我!”玉茗倔qiáng地昂着头,与母亲对视。
玉染却道:“背错口诀只因你的粗心,名古上仙训斥你自然正确。反倒是你,就因为这桩小事而躲藏起来,你可知名古上仙寻不到你有多着急吗?”
玉茗不说话,只是满腹委屈,令胸口起起伏伏。
“当年我怀着你出征,与魔界决战时走火入魔,动了胎气,那时险些保不住才八个月大的你,若非是名古与天帝合力保住你,如今便没有玉茗你。”玉染的声音飘远,蕴含着无尽的叹息,“名古上仙为了救你耗尽真气,一连二十年修养才得以恢复全部真气,自打你拜了名古为师父后,他一直尽心尽力教你修习法术,恨不得将他所有倾注于你,而你却因为他一句训斥而如此,他若知道,该如何伤心?”
玉茗听着母亲的字字句句,原本倔qiáng的脸色一分分消逝,垂首沉默良久。
“你身为公主,整日就贪于玩乐,每回都想偷溜出天宫,可你却不知人间险恶,妖魔横行,你年幼无知,法力微弱,若是遇见妖魔,你如何自保?”玉染长声一叹。
“母妃,玉茗错了。”玉茗面容诚恳,沉沉地说道。
“勇于承认错误,才配成为天界的公主。”玉染弯腰,将跪地的玉茗扶起,“但你并不需要对母妃认错,你该向名古上仙认错。”
玉茗点点头,“玉茗这就去。”说罢,便匆匆离去。
望着玉茗那越走越远的身影,玉染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
白曜含着笑意上前几步,将背对着自己的玉染拥入怀中,“玉茗也就只有你能管教的了。”
玉染微微侧首,睇了眼将头靠在自己肩窝的白曜,“你这个当父王的一点威严也没有,只会一味纵容宠溺她,继续这样下去,只怕是连我都管教不了。”
“我白曜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能不宠吗?况且了,她是天之骄女,本就该在万千宠爱中成长。”白曜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令她一阵苏麻,她不由将头撇向另一处,嗔道:“她该有公主的高傲,却不能自傲。”
“是,是,你说的对。”他的手不安分的抚摸上她胸前的柔软,呼吸渐渐炽热。
玉染抓住他不安分的手道:“我和你说正事呢!”
“我有没有说过,你生气的样子最好看?”他的唇齿轻啃着她那柔嫩的颈项,一双手很快便挣脱她的,溜进她的衣衫内。
玉染微微喘息着,原本有些抗拒的她在他那细碎的吻中缴械投降,微微呻吟出声。
白曜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那深深殿内走去。
明huáng的帷帐内,水rǔjiāo融,旖旎缠绵。
“陵云少君请回,魔君有吩咐,不允许任何人打搅。”楚韵站在王殿之外,冷言冷语地将陵云拒之门外,这些日子,和天神厮杀,已死伤无数,如今魔君忙着处理魔界事务,哪有那些个闲qíng逸致来应付这个孩子……
楚韵瞅了眼眉头紧蹙的陵云,心中不由产生了几分怜惜,虽然陵云是魔君的亲生儿子,可魔君待他却不似亲生儿子,自打他出生,便不见他对陵云有当父亲该有的关怀与疼爱。